; 何蔓昨天接了通电话,是白夜凛打过来的,只是也没说了个什么意义,她甚至猜不到他打电话的目的,只是知道,他似乎喝醉了酒。放下电话,她心情甚好,所以这个宴会应该找舒蓝去,再添一把温暖的火。
“舒蓝,回来了。”何蔓回过头来,慢条斯理地继续剥着桌子上的粟子。
她压根儿就没把进来的舒蓝的表情摆在心上,这些日子,她以为跟自己关系恢复了吗?真是傻,怎么可能,这叫给她一个糖衣毒药吃。下一步才有她受的。
“其实,我觉得你该把心思多花在花店里,对了,这有一个邀请函,你代我出席吧,我明天要飞曼哈顿。”何蔓装着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她的神情,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
“嗯,好。现在公司又在曼哈顿,接了新业务了吗?”
“不是,是开了一家分公司。”何蔓似乎想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能耐,不过又想起,他对这一切似乎没什么兴趣。
于是,她不再继续下去。
而白夜凛,她则是一声不应,没有后面的话。
何蔓去了曼哈顿,但是宴会也还没到时间,舒蓝就守到了花坊里,省得无所事事。
每天,花店的生意都特别好,来买花的客人分两类,一是纯粹买花而来,再便是买花兼看花,冲着舒蓝而来的有心人还真不在少数,
现下进门这一位,听说是某公司的经理,从上个月某一天无意下车进来买花后,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每天报到。
“陈先生,今天要什么花呀?”一向是任桃桃招呼客人,舒蓝通常在较里边的工作台负责包装整理。
“嗯,舒小姐眼光好,就由她来决定好了。”这男人长相不错,温文有礼,自信而从容,年纪在三十上下,看起来成熟稳重。
任桃桃对这位的感觉很好,心里其实挺仰慕,但遗憾人家看上的不是她。幸好她看得开,她只是很可惜蓝姐怎么连这样的好男人都不所动,人家还为她天天上门呢 。
她顺着陈光辉直看向舒蓝的倾慕眼光回头,嗓门清亮地说:“蓝姐,陈先生说有事找你!”
对一般上门追求舒蓝的男人,她是从来不帮忙的,她回头便看见陈光辉一脸的光彩,平 常时候任桃桃就经常在舒蓝耳边说陈光辉的好话,把人当她亲哥哥一样义务帮忙,舒蓝只能在心底叹气,任桃桃不知道这么做只是给她添麻烦。
她绕出工作台过来,脸上的笑容仅止于“服务”上的。“陈先生喜欢什么花吗?”
“呃……舒小姐,我对你很欣赏,不知道是否有荣幸请你吃饭?”这个一开始有些无措的男人,倒是很懂得掌握时机,把握住机会。
舒蓝一脸的讶异,但目光却不是对着眼前的客人,而是踏进店里来的白夜凛。
“你怎么……”他怎么又来了,不要又来抽风?
她止于嘴边的话,完全是因为他的一副怒气蒸腾下而吞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