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然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她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拍打过,痛得有些难以自持。她身后的凳子被她疾步的后退直直地推倒了,苏迟默站起来想要扶住她,可她一把躲开了他的手道:“父亲怎么会,怎么会是父亲?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迟默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急急地说道:“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你父亲一个和朝廷毫无联系的人为何这么做?想来是被人利用了。”
“你查到了什么?”萧乐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苏迟默,眼睛里已然充满了红色。
“你先坐下。”苏迟默将她一把按在了凳子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不可能是萧叔,傅家出事,萧叔是最急的,到处奔走直到今日还依然要上位者心有堤防,要不然也不会有了我二人的婚事,你说是不是?”见萧乐然总算是平静了些,苏迟默才继续说道:“那日萧叔听闻家里左迁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去见了你大伯,然后便去了傅家,告诉父亲趁夜必须离开的消息,致使后来我们被伏击。”
“你的意思是大伯?”
“我手上的证据不全,不可说全是你大伯,但他在其中也一定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你大伯那些年里是与井家一脉而承的,所以,若是你大伯参与了便必然少不了井家。所以——”
“所以你方才将家里的事与掷子钱一道拿出来说,是想用掷子钱案将这两个大家族一道摆了?”
萧乐然回头抬眼看着苏迟默,苏迟默也正看着她,她伸手向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握住苏迟默的手道:“无论大伯家还是井家,我都没有关系,欠了的,必须连本带息的还上,无论过多少年。”
苏迟默伸手回握住她的手,另一手环住轻轻地抱住了萧乐然,嘴里喃喃道:“淳儿,我的淳儿。”
往后的几日里,苏迟默不断地收到从家里传来的消息,萧乐然瞧着他一脸静默,心里已然有了十之八九的把握——他已然谋划妥当了。因了这般,萧乐然也没便没搀和什么,几日在马车里皆是吃了睡,睡了吃。果不其然,回到冯虚阁的那日,絮鸢站在门前迎接他们之时,看着萧乐然顿了几顿未曾说话,萧乐然以为是絮鸢那内敛的性格不知如何表达思恋,于是很是识大体的过去抱了抱絮鸢。
苏迟默瞧着絮鸢那一脸吃了憋的模样,硬生生地咬着舌头,生怕笑了出来,他斜身低头与以休道:“快去把他们拉开。”以休掩着嘴前去照做了,被萧乐然狠狠地白了一眼后作罢。
一群人一道进了府里,以休撅着嘴巴小声与苏童道:“苏童,你快瞧瞧。”
苏童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瞧什么,说清楚。”
“瞧瞧我头上是不是长包了?是不是?要不我怎么总是这么倒霉呢?”
苏童听了他这话终究还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几人过了石桥后便一道进了揽湖苑的屋子里,萧乐然一进屋子便觉得仿佛换了个季节,暖气直直地扑了出来。檀儿笑嘻嘻地端着水便走了过来,“知道夫人是最冷不得的,我们从昨儿个便将这屋子里里外外暖了一遍,今日又多加了几个炉子。”
苏迟默点头道:“你们费心了。”
“都是该做的,夫人来,且与我到里屋先把这一身换下了吧。”
萧乐然刚要拿起杯子的手缩了缩,“檀儿,我要洗个澡。”
“早就为您准备好了。”
随着檀儿一道进了里屋,萧乐然很是舒服的躺在了沐浴大桶里,她降头埋在水里“咕噜咕噜”几个泡泡溢出水面,再将头伸出来,大大地喊了声:“好舒服!!!”
檀儿瞧着她这模样,一边给她撒些花瓣,一边加些热水,一边还要给她搓搓,嘴角是一个大大的笑容,“夫人真有趣。”
萧乐然回头疑问的“嗯?”的一声,檀儿一边给她洗一边说道:“方才在门口,您是故意逗絮鸢的是吗?奴婢瞧絮鸢那冰冷疙瘩,生生的红了脸,真真是将奴婢逗得乐得很。”
萧乐然听了这话有些不解,但是为了面子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生生的笑了笑,檀儿敲她笑了便也很是欢喜地接着说道:“你那一身的男装,抱着絮鸢真真是有意思,进来的时候许多下人都在议论,絮鸢这么个冷冰冰的疙瘩怎么就寻到个如此文质彬彬的公子来。”
萧乐然很是尴尬的咧嘴一笑,然后便不再言语什么了,她心里一个劲地嘀咕着:完了,薄了大侠的面子,不得了不得了,要出大事了,萧乐然。
苏迟默一身舒爽地走出了自己的隔间,顺道回头瞧了瞧已然在梳洗的萧乐然,“怎么了?”
萧乐然叫檀儿出去后,瞧瞧靠近苏迟默的耳边说道:“完了,我好像得罪大侠了。”
“絮鸢怎么了?”
“我方才一身男装……”苏迟默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个大概,他嘴角一咧,笑得很好看地说道:“没事,她不是那般计较的人。可你无故为何要抱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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