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默骑着马一路飞驰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变得有些朦胧,林子里除了被风吹着“沙沙”的树叶交织声,似乎就只剩下骑马的“答答”声。马鼻子里“呼呼”的一阵阵白烟子一个劲的冒出来,苏迟默身后的人竭力想要赶上他,低沉的声音不断的传到他的耳朵里,“寺主,您慢点,这般下去不光人吃不消,马也是不行的。”
苏迟默没减速,反过来似乎又快了些,“我先走,你们随后跟上。”
苏迟默的速度变快以后身后的人的声音开始变得遥远起来,他未曾回头,也并不那么在乎,手里的玉扳指在寒光下闪闪发光,苏迟默看了一眼,手握着缰绳眉头紧缩,已然冻得发青的嘴巴抿得紧紧的,“等我,淳儿。”
萧乐然第一次捂着肚子喊疼的时候,宜喧站在她的身旁,“夫人,您忍忍,我去准备。”
寒风依旧是“簌簌”的吹着,萧乐然躺在床上已然开始有些不舒服,她捂着肚子咬了咬嘴唇,捂着肚子说道:“孩子,等等,现在还不行……还不行,宜喧还没回来。”
宜喧走到屋子外,一边吩咐着烧热水等一系列事情,一边越走越远。她走到后院的墙角处轻声喊了一声,“茴香,茴香——”
后院的院墙处走出个年轻的青衣女人,眼看这人和宜喧站在一处,明显的便显得颇不淡然,“宜喧姐,那边还没准备好,怎么办?这怎么办?”
宜喧看着眼前这个手忙脚乱的丫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有姐姐在。苏童来了吗?”
“来了,来了,在后面。”
“好,你去夫人门口守着,夫人还需要些时间才会生产,不要乱,一切有我。”说罢,拍拍茴香的肩膀,“去吧,没事,一切有我。”
茴香一步步走着,不断回头看着宜喧,她心里空空的,但是宜喧那淡然的眼神似乎也给了她不少勇气。她顿了顿脚后便不再纠结,转身毅然去了萧乐然的房间前。
宜喧看着茴香走过了拱门,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她刚才一股子的硬起劲瞬间便像是松了气一般消失了,她耷拉着肩膀,猛力的吸了几口气,凉爽的风“嗖嗖”的灌进了她的嘴巴和鼻子里。宜喧猛然的打了个哆嗦,清醒了许多。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宜喧转过身,看着苏童淡淡的模样,“说实话,我方才是没底的。”
苏童走近她,“方才?那现在呢?”
宜喧看着苏童,笑了笑说道:“现在觉得,方才那猛力吸进去的几口冷气,白吸了。怎么样,你那边怎么样了?”
“好了,这个时间,苏家那位应该已然发作了,而消息应该也传到冯虚阁了。”
宜喧刚才吸进的冷气一时间似乎觉得又不够用了,她猛力的又深呼吸了一次,声音几乎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你都不确定,就敢来这里?你都不确定,就敢来这里?”
苏童的领子被宜喧抓的有些难受,他拍了拍宜喧的脑袋,“别别别,你好好说,别总是这般动粗,我受不了。”
宜喧看着他这般滑头的模样,心里的火气越发的大了,“平时与我开玩笑也就罢了,现在这是在做什么?你那我开玩笑也就罢了,眼下这般,夫人还忍着痛,在等着我们,你这般,这般叫我,叫我们如何是好。”说罢,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
苏童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嬉皮笑脸的模样瞬间便收敛了许多,往日里,他总是看见宜喧淡然的模样,这般焦急的,甚至是歇斯底里的模样,他今日算是第一次见着,他小心的陪着不是的说道:“宜喧,别急。我来是做两手准备。夫人的脉你是切过的,这般的阵痛要持续至少两个时辰。”
“是,那又怎么样?”
“而在第一个时辰过去的时候,我们必须为在她身边,她挺不过两个时辰,到不了那个时辰。”
宜喧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何他这么说,“你说什么?夫人一切正常,两个小时的阵痛也是正常范围的,她为何只能坚持一个时辰?”
苏童淡淡地说道:“因为夫人肚子里怀的是两个,是双生子。”
“什么?”宜喧本来就大的眼睛,因为这一番被惊得更大了,“你怎么知道,几个月的脉——不——不——几个月来,都是我在夫人身边,我都没发现,你怎么?你怎么?”
苏童那笑嘻嘻的模样又回来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腹说道:“当然是因为夫人第一次切脉是被我切的啊,这点我还是能切出来的。”
宜喧惊了一下后便淡然了,她自然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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