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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子你放宽心,我一定把锦歌给你找回来。”
沈氏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以此平复自己紊乱的心绪,紧闭的双眸下,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紧紧地攥着被褥,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李大嫂见状,眼圈亦是一片红润,泪光闪烁,她抓着沈氏被褥的一角,声音虽轻,却满含坚定:
“秋雨啊,你得放宽心,锦歌她孝心可嘉,只是一时迷糊罢了。再说了,箫大人对锦歌的偏爱,咱们都看在眼里呢。”
李大嫂内心深知,这样的安慰显得那么无力,若是换成自己的骨肉,那份心疼定是难以言喻。
沈氏的脸庞上,泪水无言地蜿蜒而下,谢妈妈则已匆匆踏上了寻找锦歌的路途。
“我不怨她……都怪我……是我这把老骨头没用,只会给锦歌添麻烦。要是……那日我真的狠心一走了之……锦歌或许……或许就不会……”
那些未竟的话语,卡在喉间,化作沉重的自责与悔恨。
李大嫂急忙打断,生怕沈氏越陷越深:
“秋雨啊,你千万别这么想,锦歌最担心的就是你。而且,箫大人不是那种寻常男子……”
李大嫂说出这话时,心中亦有几分不确定。
天下男子大多薄情,箫大人又怎能例外?真的会只钟情于锦歌一人,甚至让她成为正妻?
“算了,你别劝了,我心里有数。”
沈氏费力地摆了摆手,此时此刻,再多的话语也改变不了锦歌因她受累的事实。
“大夫,李婶子现在情况如何?”
朱妈妈从大夫凝重的神色中已猜到了几分,边引大夫出门边急切询问。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唉,准备准备吧,最多也就这两日的光景了。”
朱妈妈闻言,只能无奈地叹息,递给了大夫些许银两,并拿着开好的药方急匆匆去抓药。
这些药物,不过是为了勉强延续生命,让沈氏多活一日是一日,除了尽人事,其余便只能听天命了。
与此同时,谢妈妈已匆匆赶回箫府,锦歌正与萧靖忱结束一天的辛劳,准备共进晚餐。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抬眼一看,是满脸焦急的谢妈妈。
“锦姑娘,锦姑娘,出大事了!”
话音未落,锦歌手中的碗“啪”
的一声跌落在地,碎成了几瓣。
她猛然起身,动作之快以至于失去了平衡,险些摔倒。
幸而,萧靖忱及时伸出援手,稳稳地托住了她:
“小心。”
简单二字,却饱含关切。
锦歌的世界仿佛瞬间被抽离了声音,只剩下谢妈妈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她的眼神空洞,泪珠沿着脸颊无声地滑落,汇聚成流,沾湿了衣襟。
清晨与母亲告别时,母亲的笑容依旧温暖如春,怎料转瞬间便是生离死别的噩耗?
“锦姑娘,你母亲的情况怕是极为不妙,正苦苦支撑着要再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