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见光的事情的打算!我能容下你,当成亲女儿对待,但她最终是个什么货色?不让我碰能让其他任何男人碰的贱人!口口声声贞洁烈妇说深爱着你爸爸,此生不改嫁,刚才你告诉我什么?再嫁,生了女儿,家庭幸福!”
他呵声大笑。
顾爽爽放在膝盖上的手,每根指头的肌肉都像在颤。
顾海刚才说,她的爸爸。
她忍住破口而出的那句‘我爸爸是谁’,谨记叔叔的交代。
顾海好不容易被她带进情绪里了。
顾爽爽望着眼睛愤怒鼓出来的男人,不冷不热地开腔:“不能因为她没有选择你选择了别的男人,你就这样诋毁她。一定是那个男人比你好,值得她托付。”
“比我好?”顾海大笑起来,“一个抛弃妻子离家扶不上墙的稀泥,偷别人女人的本事倒是有。沈清书他妈也算个男人?”
顾爽爽把握着分寸,适度添火:“可他现在赢了,他是我妈***合法丈夫。反观你,你跟着瞿振海干的都是什么事?而且你的确都已婚了,妈妈现在听到你的名字时,除了极度的反感还有害怕,她说你囚.禁过她,试问,哪个女人爱受那虐,跟一个囚.禁自己的恐怖男人?”
顾海不否认,的确干过这事。
他仿佛陷入了那些爱着也痛着恨着苦恼着的岁月里。
双手交握,低垂头颅,黯然低语道:“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走囚.禁那一步,没办法了,那时候我的耐性尽了。知道第一次见你妈妈,是什么场景吗?我从来没忘,有些人,真的只需要一眼。”
顾爽爽坐正,仔细聆听。
顾海眼底有着别样的光彩,恍惚而眷念:
“二十多年前,我和瞿振海还没有那么密切的关系,除了帮他做一些事拿高额报酬,我在另一块混,算一块地头上管场子负责一些黑交易的二当家,我们组织的老大带来一个很书卷气的男人,和我年龄相当,带着眼镜,见人就是儒雅的淡笑,不显山不露水。气质和干我们这行的很相冲,可是老大非常器重他。”
顾海看了顾爽爽一眼,着重看了看她的五官,“他叫易彦。”
顾爽爽感觉呼吸渐渐地凝在一起,心脏悸动非常明显,听懂了,亲生爸爸,叫易彦。
“易彦刚来,很受我们排挤,我是最反感他的一个,因为我是二当家,老大器重易彦的程度,让我很有危机感。弟兄几个祸害了好几次,易彦这个人,吃了亏,也是笑笑了之,从不在老大面前说我们的不是,他越大度沉稳,我和老三老四,更防着他!”
“直到一次交易,那个年代电脑刚出来,是新鲜玩意儿,对方想用高科技坑我们这帮土老,那一回,如果不是易彦深谙这些科技方面的,运筹帷幄,我们组织就垮了。我受了枪伤,是他最后关头救了我。就这一次,组织里再也没有人质疑他,这个男人看似文雅,像个读饱了书的,待人微笑没有一点道上的戾气,做起事来,毫不含糊,老大就说,现在社会日新月异,就需要易彦这样的人才。”
“那次枪伤,易彦带着我一路逃回他的家。在那个筒子楼里,我是第一次见你妈妈。”
九十年代,冬日下雨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