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该做的。”沐云舒今日倒是乖觉,她接着便说起二房的事来,“儿媳昨日粗粗看了一下从前的账目,发现侯府每日开销如流水,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么花,就叫人停了二房的燕窝,毕竟他们都有私库,没道理什么都从公众里出,母亲不会怪儿媳擅作主张吧!我这也是为了母亲好,毕竟母亲与我现在掌家,总要做出些成绩来才是。”
苏蒹葭又不傻,她皱眉,“这事还是得先跟老夫人商量一下才稳妥,至于查账的事,老夫人倒是同意了,你可以着手去做了。”
沐云舒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冷笑,若不是秦氏,她早就发落了巧儿那个贱婢,哪里会有什么巧姨娘,秦氏这人刁钻且贪财,那夏妈妈可是她的人,这些年她贪墨了多少,怕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一回她定要查个清楚。
秋白院。
她们两个人才到,都还来不及给老夫人请安。
秦氏就哭着来了,“求大伯母给母亲做主啊!母亲生观山与三弟的时候伤了身子,得了血虚之症,老夫人还在世的时候,便让母亲用燕窝温养着身子,这么多年从没有变过,可今日也不是蒹葭还是云舒做主,竟然停了母亲的燕窝,以至母亲血虚之症发作,这会人虚弱的都起不来,血虚之症发作起来而可是要命的。”
苏蒹葭眼底浮出一丝笑意。
她真不知道是谁做的吗?
不。
秦氏这会还想着挑拨她与沐云舒的关系呢!
老夫人听了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苏蒹葭抢在沐云舒前面说道:“母亲,这事我也是来的路上才听云舒说起。”
她自然不会让沐云舒把这盆脏水泼到她头上来。
沐云舒原本想把这件事推到她身上去的,却叫她抢先一步,只能开口说道:“祖母,孙媳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早就分了家业,侯府能有今日的荣光,是祖父和父亲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这些年祖母与父亲心善,一首帮扶这二房,从未分过彼此,可大伯父与叔父都己朝中任职,奉养二祖母是他们做儿子该尽的义务,怎能让父亲替他们承担了呢?”
“这样岂非不孝?”
沐云舒说着看向秦氏,面带嘲弄,“想当初伯母可是给了母亲一万两银子,作为见面礼,瞧着也不像是吃不起燕窝,不知伯母可叫人去买燕窝了,大夫呢?叫人去请大夫了吗?”
有些事不经提,何况老夫人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她顿也觉得这事没什么错,看着秦氏问道:“可叫人去请大夫了?”
秦氏眼神躲闪了一下,“回大伯母的话,己经叫人去请了。”
沐云舒满目不解,“那伯母还在这里做什么,不该在婆母床前侍奉吗?”
“侯府的事,我己经交给蒹葭了,以后这些事,你也不必再来同我说,快回去照看你母亲吧!”老夫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苏蒹葭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这人啊!一旦在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就会慢慢生根发芽。
瞧老夫人这不就不再信任二房。
“侯爷请夫人去一趟前院。”苏蒹葭从秋白院出来时,没想到萧战竟己在候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