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再说不下去一句。
丁若瑜看着他,心道:小师弟呀小师弟,如今你这副模样,不替自己打算,心里却还惦记着别人。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于你!
“好,你不用说了,我答应你。”
丁若瑜见冬涉川得到答案后,一双眼睛望向远方,前一刻的忧郁变得无比清澈透明。
片刻过后,冬涉川又回眼看丁若瑜道:
“师姐,你看,这岱渊的天也好蓝,就像望渠一样。”
丁若瑜闻言哪有心情看天。她慢慢放下冬涉川的手,转过身去轻拭眼泪。
“师姐,我好想再回望渠看看。想回到那群孩子叫我魔童、妖童的时候。那年月虽不开心,可至少我娘和藤伯还在,望渠还在,家还在。那时候哪怕遍体鳞伤,也有家可回。”
冬涉川说着,脑海中浮现的是儿时的画面。以现在的心态再回看过去,那些孩子们的嬉笑怒骂都是有温度的,虽不近人情,但人都还在。
“师姐,别再为我流泪了。如果眼泪能让我站起来,我第一个哭它个七天七夜。”
丁若瑜听了转过头笑道:
“小师弟,这一路上本来还想着如何安慰你,结果反倒让你安慰起我来。”
魏四邻接过话道:
“那是,小师弟,你可不知道,你的大师姐自打入得门来,还没人见她为谁如此掉过眼泪呢。你看我今天差点被两位护主灭了,也没见她有半点伤心难过。”
此话一出,丁若瑜登时脸红了起来。反手辟出一掌打向魏四邻。
“魏师兄,你说这话也不怕丧了良心。”
只听啪的一声,魏四邻闪躲不及,挨了个正着。他内元逆行后,原本虚弱,这一掌直逼了一口血出来。
丁若瑜一愣,赶忙过去搀扶。
“魏师兄,都怪我,忘了你才经历一番缠斗。可是伤着了?”
“没有没有,也怪我嘴上无德,开师妹的玩笑。你这一掌来得正好,那口血半天堵在胸口,如今打出来舒爽多了。”
魏四邻暗下里调息内元,想抑制天符的异动。他感觉有些奇怪,以前天符异动都是胸口处如受雷击一般疼痛,如今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之余,眉心又来了动静,头似乎要炸裂开一样。
丁若瑜见魏四邻痛苦状,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后悔不已。
“魏师兄,你别逞强了,都是我不好,下手没了轻重。这里就交给我,你回去休养吧。”
魏四邻确实觉得快撑不住了,可看了看冬涉川,又不放心。
“这怎么行,你也有伤在身,何况小师弟他……”
“我没事了。把小师弟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吗?快回去休养吧!等你好了,我再把他原封不动交给你。”
此时冬涉川把眼睛闭了起来。
“魏师兄,你就听师姐的,回去吧。你在这只会让我更难受。”
魏四邻自觉无趣,唤了开阳,往栖云阁下院去了。
丁若瑜望着魏四邻走的方向,正回身时,冬涉川言道:
“好了,师姐,你的伤还没痊愈,回去休息吧。”
“怎么,连师姐也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