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推至一旁。魏四邻见其它人,也将酒推至一旁。
魏四邻放下酒杯,虽有些尴尬,却也面带笑容,向慕南枝道:
“慕师兄,可是四邻有怠慢之处?还请慕师兄明示。”
慕南枝抬头斜看着魏四邻,撇嘴道:
“我等虽是首徒,却也是代表四泽七山前来。也算是你栖云阁的客人,对不对?”
魏四邻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脸上堆笑道:
“当然。可是四邻照顾不妥?”
“既是客人,那毫无修为的冬涉川都住在偏殿,缘何我等只配住在这下院?莫不是雷师叔瞧不起我等。”
封肇春一听,便知道这几个人应该是串通好了,要让魏四邻难堪。忙举杯道:
“各位看来是多心了,雷师叔那偏殿就从未住过人。早些年即使是师父、师叔们来也是住在下院或者别院。”
悬空涧首徒陆含章坐在下垂手,不等封肇春解释完,插话道: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这岱渊是何等风光?雷师叔是何等不可一世。如今青水已成了黑水,栖云阁也折损大半。魏师兄,是也不是?”
封肇春见这话越说越过分,刚要站起身,被万壑堂首徒叶寒初在背后按下了。
“封师兄,我等都知道你与栖云阁的渊源,只是此时,还请封师兄注意自己的身份。我等受辱,你大小重山也面上无光。”
封肇春见他如此说,手中的酒杯也慢慢放下了。毕竟在座诸位都是根正苗红的首徒,自己却有个弃徒的名声挥之不去,自是比他们矮了几分。
魏四邻见他们联手羞辱封肇春,显然是想把岱渊踩在脚下,气愤道:
“几位师兄,切莫忘了,万年前封师兄单枪匹马抵抗九婴的时候,可是无人与他比肩。”
慕南枝在一旁接话道:
“你不说我们倒都忘了。栖云阁如此一位功臣,到头来怎么样了呢?”
叶寒初补刀道:
“不还是像狗一样,被扫地出门。”
啪……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只见封肇春手里的杯子被碾成粉末。
他想回击,可这几个人说得又是事实。
此时寂川首徒温篱起身打圆场道:
“魏师兄,今日大家都劳顿,我看不如改日再聚?”
魏四邻向温篱摆手。
“温师兄,请坐。既然如此,我看再聚也不必了。既然大家对我栖云阁有看法,栖云阁也不容不得别人置喙。不如咱们擂台上见分晓,靠实力说话。”
说罢,魏四邻退身离席,向这几位拱手抱拳,转身走了。
封肇春起身看了看这几个人,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慕南枝此时不紧不慢的举起酒杯,向其他人道:
“来,诸位,咱们尽兴。”
见其它人端起酒杯,慕南枝又道:
“这次就要给栖云阁点颜色瞧瞧。”
叶寒初侧过身来道:
“可是贺师叔有什么想法?”
慕南枝脸一沉,看他一眼,邪笑道:
“与我师父无关。此次名为招亲,实为会武。难道你们不想要那天权吗?”
此话一出,几人碰杯,虽不经心,却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