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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李牧,这才露出欣喜的目光,独自向空中连发四掌,已是掌风凌厉,到了第四掌上,更是石破天惊,激起一阵强劲掌风,八脉已然全通。
“好了,我竟然好了。”
李牧拾起地上的衣服给他扔了过去:“赶紧穿上,太难看了。”
“呵呵,”乐间慌忙穿上衣服:“忘了这事了。”
“你的心真大,”李牧笑道:“田单要是见了你,只怕会气得昏过去。”
“哈哈,”乐间穿好衣服,跳跃着,脚尖一挑,一块三尺厚石飞了起来,正好落在他脚前,他抬脚一踢,那一方厚石立时入上半尺,他力贯食指,就在厚石上龙蛇飞舞地刻道:“甲午之后,立秋后一日,乐间在此重获新生。”他拍了拍李牧肩膊,仰天纵声长笑起来。
雄壮的笑声,挟着冲天的英雄豪气,在山野之间回荡着,直惊得满天是宿鸟起飞,蔽掩天日。
乐间欢叫道:“李兄,我今生最幸运的事,就是认识你这个朋友。”
“人生,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还有无限的可能,”俩人并肩站起。李牧笑了一下:“只是乐将军,小弟有一事不明,以你功力,就是刚才那两人合击也不是你对手,你怎会着了道儿?”
乐间脸一红,半晌道:“刚才大意,才被他们用计所伤,如果将军不来,我内伤中毒交迸而发,只怕难以活命。”
“哦。原来是这样。”李牧声音不高,可是充满豪气。
“那,李兄,”乐间当下拉着李牧的手:“李兄的内功出神入化,如今我身体已无大碍,如果李兄不嫌弃,我们结拜如何?”
李牧正待说话,忽然神色一凛,乐间凛神一听,一种古怪的声音冲天而起,仿佛大军过境,可是那声音混杂,又像野兽践踏。
乐间轻声道:“来的不知是哪方高手?”
李牧摇了一下头,沉吟半晌道:“应该不是,乐将军你听,这声音如焦雷,可是四周鸟兽惊起,分明是一种极其奇怪的现象,难道这林中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乐间忽道:“李兄,难道是田单?他把火牛阵弄来了。”
李牧摇头不语,那声音愈来愈近,忽然树叶一响,从林中闪出五个奇怪的人影来,高矮肥胖,身材各异,全身白袍白冠,装束怪异,向俩人立身之处走来。
李牧,乐间俩人从树后一跃,那几人吃了一惊,为首白袍汉子一揖道:“阁下是谁?”
李牧一怔,想不到这异服汉子竟操一口纯正汉语,当下一揖道:“在下无名小卒,阁下什么功夫,竟然引起如此大的动静,请教尊姓大名。”
那白饱汉子心中一惊忖道:“这年轻人好眼力,老大让我带着这些人出来放放风,没想到遇到这样厉害的角色,不知他是否知道一些什么,我且用言语探他一探。”当下客客气气地道:“在下也是无名小卒,名字说出来阁下也必不知,请教阁下到此有何贵干?”
李牧一笑:“阁下好厉害的推托口吻,在下姓李。”他口中说得轻松,心中却暗自一惊忖道:“这些人什么来路,行事竟然如此小心诡异。”
那为首一人阴鸷一笑:“原来是李公子,失敬!失敬!”一施眼色,身后五人各站一个方向,隐约间有合围之势。
李牧暗暗冷笑,沉凛说道:“阁下既不肯告示万儿,那就没有什么可聊额,就此别过。”
说着左脚微微前踏一步,站在龚位,乐间心中一惊,从来没见过李牧如此伺敌,难道这五人功力如此之强?李牧一上来便摆好最上乘的内家步法。
那为首汉子见李牧要走,忙伸手一拦:“阁下请慢!”
另外四个白袍汉子,也突然伸出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李牧,向前一步,那为首汉子催动右掌,平胸迎了上来。
其他四人也催动右掌,和李牧乐间打斗起来,两拳一交,李牧只觉对方软绵绵的,竟然无半分内力,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