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不出的舒服和宁静。一瞬间,整个营地寂静无声。
安梦洁迅速跑出去,看见李牧已在帐外,唇角勾笑,说了一句:“风骖不驾缨,翼人立中庭。”
“箫管且停吹,展我叙离情。”安梦洁莞尔一笑。
李牧眼神微微一挑,嘴角暖暖地上翘,已然站到安梦洁面前。
月光淡淡地射在安梦洁脸颊上,只见她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带着三分天真烂漫,更趁十分娇美,娇美中略带腼腆,更增风致。她抬头看着李牧,李牧亦瞧着她。李牧的目光出神又入神,迷离又闪烁,真想让人一头扎进去。不知这样对视了多久,李牧的手轻轻抚上安梦洁的发际。
依稀记得五六岁时,也是这样站着,李牧学着小大人的样子,递给她这支玉箫。当她破涕而笑时,李牧也不由地露出高兴的表情,也是用手慢慢地理着她哭乱的发丝,一字一句地说:“梦儿,长大我要像廉颇将军一样,做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等我凯旋归来时,你做我的新娘吧?”她睁着哭肿的大眼睛,揉着小鼻子,高兴地点了点头。
想到这,安梦洁含羞望一眼李牧,柔声道:“牧哥哥,还记得我们小时说过的话吗?”
李牧的目光也满是温柔,声音这次不再迟疑:“梦儿,你会等着我吗?等到时机成熟,边界稳固,我去向大王提亲。”
安梦洁诧异又惊喜地看着他,神情中满是不可置信,而心底最深处瞬间柔软,再也说不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牧。
李牧再次用带着低低的醉人意味的声调道:“自从小时在御林苑中,第一次见你,我便在心中发誓,长大后一定好好保护好你。”话语中带着挚诚,竟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安梦洁嘴微微一张,想说什么,李牧用指尖轻柔之极地拂过她的嘴唇,接着说道:“这次,我想。。让你明白我的心。”
安梦洁知道李牧生性坚韧,便是遇到重大挫折,也不过一笑置之。而且,对于她,心底划了一条深深的底线。
李牧看着她,他怕触碰心中的底线,碰到便如黄河决提,彻底奔溃,他怕自己遇到她,心底一软,便再也不想离开她。他那么急迫地想彻底打败匈奴,就是想一战立威,向大王提亲的那一天,没有阻碍。这次打败匈奴,他觉的是最佳的时机,他早已不想等待,他怕自己的心再也经受不了时间的煎熬。
此时,暖暖的夜风中,似乎吹来淡淡的伤感。有的人为了身份,会被规矩压一辈子。李牧不再想做守规矩的人,他要做个立规矩的人,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他的梦儿一一辈子。
安梦洁再度把目光灌注到李牧身上,她看到李牧那淡淡的一身春衫,轻灵飘逸,像春日里一抹不胜娇羞的花瓣。李牧的眼神也洒向她,仿佛看到安梦洁身上凝了一池太液春水,那春水泱泱,似乎要透进她的骨髓里去。
安梦洁已两颊滚烫。李牧伸出手突然把她搂在怀中,安梦洁禁不住身子颤了一颤,把红红的小脸贴在李牧的胸口。闻着李牧身上那自小就熟悉的味道,娇嗔道:“牧哥哥,你真的愿意只记得我,以后心中只能有我一个人。”她含羞带怯的咬着嘴唇,瞪着那双纯洁无辜的眼睛望着李牧。
“傻丫头,我心中本来就只有你一个人。”说罢,心里有什么地方悄悄发软,一腔爱意再也无法抵挡,就如那喷薄的火山。这不是梦中,他的梦儿是真真切切的拥在他的怀里。李牧不由地用下巴蹭着安梦洁那柔柔的青丝,闻着那特有的发丝清香,心情激荡,他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在李牧火热的怀里,安梦洁轻轻嘤了一声,浑身酥软,动弹不得,面颊上如饮了浓酒一般。
月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在笑看这两个人的痴,也动容于两个人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