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镇强行拖到那个被打的人面前,捏着脸和那个人对望。
“陛下,你看他,碍眼吗?”
林闫恐惧,“你想干什么?”
祁镇微微俯身,在林闫耳边说:“本王心中有个疑惑,想请陛下为我解惑。从去年年冬至今日,可有人向陛下提起一个人?
谁?
“林守宴。”
林闫瞳孔紧缩。
“想不起来?无妨,本王对别人耐心不足。但还是会给陛下几分薄面的。”
祁镇猛地掐住林闫的后颈,将他的脸,死死摁到绑着犯人的木架子上,让林闫和被打的那个人贴着脸。
浓重的血腥味直往林闫的鼻子里钻。
林闫犯恶心,想吐。
“祁镇!你疯了吗?陛下金尊玉贵,你竟然敢如此对待!?你知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镇轻笑。
笑声飘荡诡异。
牢房里跪着的官吏瑟瑟发抖。
林闫傻了。
他几乎感觉不到木架子硌脸的疼痛。
血腥气弥漫着他的口鼻,争先恐后地往里钻,令人作呕。
被打的那个人就在眼前,他能看清他皮肤上的毛孔,他眼睛里的血丝,被鞭开的皮肉,随着他的怒吼而颤抖。
好恶心,好可怕。
“他皇位都本王给的,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我…我……”
祁镇听不清,蹙眉,“把他给我弄哑了,吵吵嚷嚷的。陛下说什么都听不到了。”
林闫浑身寒毛竖起,惊恐的看着祁镇,余光注意到狱卒拿了烧红的煤炭,步步走近。
“祁镇!你要做什么!你个疯子!疯子!我就算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疯子!啊——!”
煤炭被生塞进那人的喉咙。
靠得近,林闫能听到皮肉炙烤的声音,感受到煤炭的温度。
那人痛苦的尖叫几乎要撕裂他的耳膜。
“哇!”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闫吐了,
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难受的眼睛里都泛起了雾气。
惊恐得恨不得缩成一团,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他,他想躲起来。
为什么?
祁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
祁镇声音平静,“本王若是由着你骂本王,那才是疯了。”
林闫慢慢抬起眼眸,对上祁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