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箭中的极深,几乎穿胸而过。桑宁的脸色霎间血色尽失,痛得言语无法说出,只拿眼睛紧紧看着我与馨竹。
馨竹尖叫一声,立时扑到他身上,挡住了从背后袭过来的一刀,随即站立不住了,侧身倒下,饶是如此,她仍是一手紧护于自己的腹部,半个身子牢牢地盖住桑宁。
我疯了般挥刀狂舞一番后,拖着桑宁与馨竹进到草棚里,然此时桑宁虽然两眼圆瞪,神色却已经呆滞了,呼吸已然全无,馨竹只剩下半口气。进到屋里,外面的一时并没有急着冲上来,我守在门口。馨竹看了桑宁一眼,拿手合上桑宁的眼睛,抱起他的头来,轻吻上一下后,突然一笑,璀璨如夜花,叫道:“珊瑚——”
我一怔,尚未反应过来,随口接道:“什么?”
“我和你哥先走一步了。”她轻声说道,遂一刀刺向自己的心窝。
我顿时心痛得几乎不能自抑,将他们的头摆放在一起,瞪着那门,从没有哪一刻心这么恨过,我恨我自己,恨不得立时那多尔衮就从门口出现,一刀刺进我的心窝,让我明白自己的是多么的该死。
门被踢开了,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见里面的境况,当即一呆,遂提到刀小心翼翼的逼上来。
好了,你们过来吧,一刀杀了我最好了。我抱着桑宁与馨竹的头,明明心里痛极,却无泪流出。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一厢情愿进到那该死的深宫里来,那哥哥与馨竹怎么会白白送命?都是我的错!怎么死的不是我?偏是他们?!
那两个黑衣人见我毫无反应,遂相视一看,其中一个用手中的刀挑起我的下巴,看了几眼,眼露喜色,对旁边的那个说:“呵呵,傻了——”
旁边的那个笑了笑,摸了摸下巴,说:“确实有几分姿色,怪不得——”
另一个放下手中的刀,摸了一把我的脸,眼睛也是一亮,喉结挪动一下,说:“杀了怪可惜,这么美的妞,老子还没有尝过了,这回怎么得也要过一把瘾吧。”
他的同伴呵呵地笑起来,说:“行!让你行玩玩吧,记得动静别太大了,给兄弟我留着点——”说着,边笑边出的门去,随手还带上了门。
我突然想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原来不让我死,是因为死前还有一番折磨啊。那黑衣人见我发笑,一愣,啐了一口,仍然伸手过来抓我的衣服。
我一把拔出刀来,猛地刺向他,谁料他早有防备,只划伤了他的手背,他反手夺下我的刀,一巴掌猛扇过来,顺着他的劲道,我一头撞向一边的桌脚,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脸上也火辣辣的痛,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头顶往下流。
“妈妈的,幸亏老子早有防备——”那黑衣人怪叫一声,随即又扑了上来,一把提了我扔到桌子上来,耳听一阵清脆的布料撕裂的声响,我脑袋一阵晃荡,眼前那黑衣人逐渐模糊起来,只知道他撕开我的衣服后,一把抓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奇丑的脸,那脸颊边上还有一个硕大的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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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好,万里碧空无云,董鄂学堂的夏天又到了,每到这时,那教室前面梧桐树碧绿遮天,风吹过时,宽大梧桐树叶哗哗作响。
我最喜欢荡秋千了,荡的越高,心里就越高兴。每当秋千荡得高高时,抬头向上看,举目是一片无涯的蔚蓝,风柔柔地从耳边过,树叶在哗哗作响,心轻轻悠悠的,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的,无忧无虑,飘飘忽忽。
“珊瑚!你快下来!换我了!”树下,馨竹大声的叫。
我装作听没听见,脚下一使劲,荡的更高些。
“珊瑚!现在轮到我了!”馨竹又叫道,见我充耳不闻,遂气呼呼地站在纤绳边,说:“你再不下来,我可就要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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