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金刚炮撇嘴骂道,他自然知道我在调侃他。黄牛是票贩子,牛黄是胆结石,都不是什么好话。
我呵呵一笑没有接话,我此时的心情很好,便不与他争口舌之利。
“老于,这个红族咋整了这么多好东西?”金刚炮冲二楼努了努嘴。虽然已经知道红族的真实名字叫吕族,但我们仍然还是习惯性的以红族称呼它,这样不容易搞混。
“他们擅长移山填海的法术,寻找起来相对容易,而且这么多年下来,没有点家底儿反而说不过去了。”我小声说道。吕平川虽然离去了,但是四个长老仍然耷拉着脸守在二楼入口,这些人都是些目光短浅的家伙,没有吕平川深远的卓见。
“他们搞这些东西干啥?”金刚炮竟然也学会思考了。
“放在祭坛里的自然是祭祀用的,灵草是传统的祭祀用品,内丹则是战争的战利品,是另外一种祭祀用品。”我轻声说道。正因为我们要动的是祭品,所以那四位长老中的三位才会如此反对,在他们眼里祭物是祖宗专用之物。
“为啥要用灵草做祭品?”金刚炮内心有着疑惑。
“神农尝百草的典故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皱眉问道。
“哦,懂了。”金刚炮恍然大悟。但凡有点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神农氏就是炎帝,祭祀他自然得使用百草灵物,总不能弄几个猪头狗头摆在供桌上。
很快的吕平川便为我们找来了助手,派来的都是些身穿红衣的半大小子,红族里的青壮年要负责警戒守城,普通蛮人无权进入祭坛,因而只能派他们过来。不过这些年轻人腿脚麻利,倒也正合我意。两个负责执笔誊抄的是昨夜的那两个女子,金刚炮见到那年纪稍长的女子顿时显得很是尴尬。
“老牛,把背包里的灵物和酒坛里的内丹全部拿出来,行李全部放到门外去。”我冲金刚炮说道。我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
“于道长,如此这般我便先行忙碌族内事务,午饭我会差人送到此处。”吕平川开口说道。
“如此便有劳了。”我出言回答。吕平川给我们送饭貌似出于关怀,实际上意在催促。
为了让我们尽快工作,吕平川很快便离开了,临走之时怒目瞪走了那四个站在楼梯口的老年长老,我先前倒罐子清包的举动是什么用意吕平川自然看出来了,因而对那四个长老大为不满。在他看来那四个长老的举动已经得罪我了。
吕平川走后我们立刻开始了工作,十二人分成了两组,我和金刚炮每人指挥六个,走马灯似的搬运分类,“关之琳”让我分给了金刚炮,在这方面我对金刚炮是比较宽容的,随他去吧,我是他的兄弟,不是他爹。
有句话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话简直是狗屁不通,因为男女一旦搭配,工作效率便极为低下,嘀嘀咕咕嘻嘻哈哈的不干活,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我们家乡俗语‘有骡子不使马’是什么意思了,骡子一辈儿货,没念想。马有想法,净发骚。
“七天之内,分不完或者是分错了,我可不敢保证我回去以后不乱说。”无奈之下我只好施以威胁。这招儿好使,金刚炮多多少少收敛了一些。
分类工作最累的是誊抄和鉴别,最轻松的是搬运,因为他们一次可以搬运好多种,而鉴别则需要一件一件的来,一天忙下来连身边小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
金刚炮的收获比较大,不但知道“关之琳”叫吕江愁,“杨采妮”叫吕青水,还稍带着将那受伤青年的情况都问出来了,那是吕平川十六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叫吕震岚。除此之外还知道了他们红族的男子学习的是移山赶川的法术,而女子则学习翻江倒海的技能。只不过由于先祖留下的口诀不完整,导致了这些法术的威力受到了限制,已然做不到移山填海了。
还有就是四族之中白族始终保持中立,从不参与部落争端,也没有隶属部落,性质跟瑞士差不多,黑黄两族虽然一直与红族有隙,却从没出现过两族联手的情况。
“嗯,跟我先前料想的差不多。”金刚炮讲完之后我点头说道。
“老于,我问你个事儿。”金刚炮从床上爬了起来。
“什么?”我随口问道。我此刻正在思考白族为什么会保持中立,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他们是没资格保持中立的。
“我如果回去了,他还能活着吗?”金刚炮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的意思是想问如果他的神识离开了这具身体,黄溯风是否还能活着。
“应该可以。”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是神识回归,与魂魄附身是不一样的。
“那我就放心了。”金刚炮叹气说道。看来那个吕江愁现在已经让他愁了。
“老于,你说我要是真干了啥,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追风?”金刚炮出言追问,这家伙现在已经想着干坏事了,之所以问我,是为了给自己的犯错寻找点借口。
“这让我怎么说呢?”我摇头苦笑。让我说他不对,那是对他过于苛刻。但是我如果怂恿他去收了“一江愁”,到时候如果让慕容追风知道了肯定会埋怨我的。
“实话实说,我现在挺矛盾的。”金刚炮眉头紧锁。
“自然界中有很多一夫一妻制的鸟类,大雁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只死掉了,另外一只要么殉情要么孤独终老。当然也有很多一夫多妻的野兽,例如狮子和狼都是这种情况。从生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哺乳动物比鸟类更接近于人,如果按照这个理论,雄性拥有多个雌性也是正常的。”我思考着给予分析。
“哦~!”金刚炮似有所悟。
“你别着急哦,我刚才只是说了一半。人虽然有自然属性,但是必须以社会属性加以约束,不然的话就跟动物没什么区别,管的住自己就是人,管不住自己就是动物。”我摇头笑道。该说的话我得给他说明白了,怎么选择是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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