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汪晓震惊之时,有小太监悄然走进,将一本册子递到了萧承面前。
萧承随手接过,打开册子翻阅一遍,却是忍不住摇头道:
“朕的国库之中,干净地老鼠都待不下去。而在太师府府库之中,却一共搜出了五百八十万两白银,这还真是……”
汪晓眼皮低垂下去,神色重新变得淡定起来,问心无愧道:
“国中上下的一应开支,皆从太师府府库之中支取,赈灾银钱、军中粮饷、百官俸禄,就连陛下宫中开支,都是走得府库。太师府的府库,便是云国的国库!至于臣的日常开支,都是用的俸禄,不曾动用府库中的一文钱……”
萧承头都没抬,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账册,随口应道:
“太师说的,朕信!”
萧承这漫不经心的一句,直接堵住了汪晓继续要说的话,让汪晓微微一愣。
可他抬头看向萧承,却发现萧承满脸坦然,没有半分不相信的样子。
汪晓张了张嘴,又开口道:
“府库之中,本该还有五百八十四万三千两白银。陛下的人,应该是贪下了四万三千两,手脚还是有些不干净呢。”
萧承闻言,倒是没有半点意外,只是点头道:
“四万三千两?嗯,倒是不算多。这次抄家的,是禁军负责的。禁军原本是仲理在管着,军纪能好到哪里?此前是不好有太大动作,无法整训禁军,只得听之任之,今后便好了。”
萧承倒是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胆子大到这银子都敢贪的人,往日肯定也没少伸手。让程不识查一查,然后抄家,回来的银子起码五六万两,稳准不赔!
这个时候,萧承倒是来了兴趣,放下手中账册,看向汪晓,颇为好奇道:
“朕突然有个疑问,太师此时还有心思问这问那的,就不担心自己如今的处境?”
汪晓闻言,轻笑一声,道:
“陛下既然没有立刻杀臣,那么为了国中稳定,短时间之内便绝不会动臣分毫。”
汪晓也不傻,很显然是能够想明白其中关键的。他二十年执政,提拔的人遍布云国上下,朝堂州郡。
虽说这些人,不一定都会为了汪晓死命效力,但要是萧承,以谋逆篡位之罪论处汪晓,这些人中只要有很小的一部分担心被治罪,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串联造反,那事情可就大了。
所以如今,萧承就是此前受了再大的憋屈,也只有先留着汪晓的性命。
萧承听到汪晓所说,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道:
“朕这个时候不会轻易杀你,但不代表之后不会杀你!可太师还能如此冷静,看来你手中,还是有另外的底牌啊!”
汪晓闻言,脸上微不可查地一僵,然后强笑道:
“陛下实在是多虑了,都到了如此地步,还能有什么底牌呢?不过是事到临头,勘破罢了。”
萧承摇了摇头,倒是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话锋一转,突然道:
“太师是阴阳家出身,既然如此,不妨看看朕此时的运气如何?”
汪晓闻言,还以为萧承是在向自己炫耀如今二人地位转变,心中暗道皇帝到底还是年轻。他收拾心情,附和道:
“陛下如今得掌大权,正是气运正隆的时候。”
“好,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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