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旧废弃的柴房中,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火苗随着细缝中漏进来的寒风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一个身着书童装束的少年正在奋笔疾书,笔走龙蛇,铁画银钩,昏暗的灯火下映照着一张英俊而又冰冷刚毅的面孔,书童的笔法,字体,自成一派,就算皇城中许多书法大师看到也会为之惊叹。
一声轻响,木门被推开,一位老态龙钟,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蹒跚而入,看着正在聚精会神写诗的少年,嘴角流露出慈祥的笑意,仿佛看着自己的孙子一般。
静静地看了许久,才轻声开口问道:“啊逆,小少爷让我来问问他需要的诗词歌赋,以及画都准备好了么!”
少年闻声缓缓收笔,将毛笔搁与笔架上,抬起头,冰冷的脸色融化了许多:“爷爷,准备好了,您回房休息吧,一会我送去给小少爷送去便是。”
老人家点头笑笑,缓慢地来到林逆身边,从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一个冰冷的馒头,开心地递给林逆:“来,拿去吃了,爷爷怕你没有吃饱,偷偷给你留了一个。”
林逆只觉得喉咙有些哽咽,看着眼前的老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流遍他的全身,或许只有在面对眼前的老者时,林逆那冰冷封闭的心,才会慢慢融化。
接过馒头,林逆脑海中不禁回忆起自己十八年的人生,三岁那年,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夜晚,是眼前的老人将快要饿死在路边的自己领回来了蓝府,给了自己吃给了自己住,每晚哄自己入睡,当自己闯祸时总会为自己下跪求饶,当自己因为责罚被打得遍体鳞伤时,总是会为自己擦药....将自己看得比亲孙子还要亲!!
“快吃了吧,再把东西送去给少爷,早些入睡,明天还有不少柴要劈呢!”老人家轻声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爷爷。”林逆回过神来,三两下将馒头吃进了肚子里。
“哎,啊逆呀,要是你能生在富贵人家,不,就算生在普通人家,以你的学习天赋,将来也一定能够出人头地啊!”老人家感慨道,唏嘘不已。
“爷爷,您放心,我林逆将来必定会出人头地,绝不会一辈子与人为奴!”
林逆斩钉截铁地说到,同时伸手摸向自己的右脸,上面一个清晰的奴字疤痕看上去非常刺眼,使得他那英俊的脸庞看上去有些狰狞。
老人家闻言开心地笑笑转身准备离去,尚未迈出步伐又转过身来道:“对了,后天就是爷爷八十寿辰,哎,这一晃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蓝府有个规矩,奴仆年方八十,并且有足够的银子赎身,便可脱离奴仆身份重获自由之身,找个地方安享晚年!”
老人家那浑浊的老眼中流露出一丝希翼的目光,不过很快便暗淡下去:“可惜啊,那赎身的费用实在太贵,整整需要五锭晶币!”
老人家自顾叹息一声,步履蹒跚地离开了破旧的柴房。
而老人家却不知道,他无意的感叹却让林逆激动不已,眼眸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明亮光明,一股被压抑已久的野心完全从林逆的心中爆发出来。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住,指节竟然发出惊人的爆破声,此时他身上散发出气息,竟然比蓝府中的护卫还要强大数十倍。
“哼,五锭晶币么,只要想办法凑足晶币让爷爷赎身,我林逆便无需在蓝府为奴为仆,找个平静的村子既能让爷爷安享晚年,我也可以放开手脚修行,不必再偷偷摸摸!不过此事要谨慎,好好计划一番,不然稍有不慎,便会遭来杀身之祸!”林逆自言自语道。
此时此刻,林逆的心情少有的轻松愉快,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诗画,离开柴房走向小少爷的厢房。
蓝府非常大,一路上林逆遇上好几波婢女和护卫花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才来到小少爷的厢房前。
屋内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喘息声,以及男人低沉的喘息声,以林逆的耳力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两具肉体规律而又快速的撞击声。
林逆眉头轻皱,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他深知小少爷的脾气,如果此时不识好歹地去敲门,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不久后,屋内终于传来一声男人沉闷而又满足的低吼声,林逆知道,小少爷基本完事了。
他也不愿意再多等,上前敲了几声房门轻喊道:“小少爷,是我,林逆,您要我准备好的东西现在给您送来了。”
屋内没有传来回应声,过了好一会儿,房门被打开小少爷衣着不整地走了出来,一把夺过林逆手中的诗画,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林逆没有多言,行礼之后转身便离去了。
“哼,臭小子,小杂种,不是摆一副臭脸,就是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要不是对本少爷有几分用处,早就想办法整死你了,等哪天用不上你了,本少爷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林逆离去的背影,小少爷一脸恶毒地低语着。
而他的话却一丝不漏地落进林逆耳朵里,以林逆的实力这点距离,小少爷的低语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林逆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破旧的柴房中,开始劈柴,以掌代刀,以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开始劈柴,每一根被劈开的木柴,切口比起柴刀切开的还要整齐。
这座破旧的柴房地处偏僻,除了爷爷之外,根本不会有其他人进来,林逆自然也不怕被人发现,暴露自己的实力,再说了,以他目前的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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