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金使虽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可这各路人马却又人人都想拔得头筹,便定会给其他人马使些绊子,既然如此,那她正好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等这“福公公”再从客栈出来时,已是新皮囊,就红装了。
只见“他”整了整衣服,学着之前的模样,翘起了兰花指,一路来到了临安城的城门口。
那管城门的一见“他”身上带着的腰牌,便毕恭毕敬的将那城中的侧门给开了起来。
“福公公”很是满意,点点头便出了城,不多时便领着两个浑身湿透了的年轻人进了城门,那守卫中还有个愣头青,刚想上前查验一番,被“他”一瞪眼,硬是被头儿给打回来了。
等这三人走后,那年轻守卫心中似有不服,问一旁的同伴道:“这是什么人啊?这么大阵仗?”
身旁的老兵见他还不懂,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没看清他那个牌子啊,宫中来的,咱们哪惹得起啊,记住喽,以后见着他,低着头,别不识好歹。”
那守卫看着“他”的身影,一脸的不屑,对着“他”便吐了口唾沫。
等那“福公公”将狐疑的岳莎莎和萧贤带到苕溪河边的一处偏僻地时,江伊佳这才摘下了那面皮。
这让岳莎莎看的是惊喜不已,就连一旁的萧贤亦是被她这副样子给惊讶的差点合不上嘴。
江伊佳将二人带到了船老大那,岳家父女这才算是团聚,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女俩,萧贤心中是感慨万千,可江伊佳这里,却是盘算起了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萧贤已到了这临安城中,班荆馆就在眼前,可此时这馆中是否安定,却成了大问题。
这幕后之人沿路追击,必然是知晓了他们目的所在。
这伙人筹谋良久,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必会在班荆馆内设下埋伏,所以明日,定要有人先去那班荆馆中探明虚实,而后,萧贤找到金人汇合,才能确保他的平安无碍。
这个,问题倒是不大,凭着手中的这张面皮,和腰间的这块牌子,她出入班荆馆探明虚实后,萧贤便可光明正大的进馆了。
只是……
江伊佳心中明白,萧贤就算能平安与金人汇合,能不能回到草原,还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伙人既然已如此丧心病狂,就不会只盯着一个金使这么简单,半壁江山都可不要,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金国使团呢!
换一头想,若是金国丢了个使团,却可得这样一片沃土和一整个京城的皇亲国戚,不知道他们又会觉得这买卖是否划算呢?
这一局,她应是输了,只是,她是谁?她是那恶贯满盈的人间魔餮啊!
既然这群人要拥立新君,那此人必是早已不在宫中,就等着这战火烧到京城,他便好立时登上高位,一掌天下。
这贵人身边最亲近、信赖之人,此时就昏睡在子芳客栈,如果江伊佳所估不错,这位“新君”此时应也在这临安城中,正等着贴身的“福公公”回去“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