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原地欠了欠身,“臣妾参见凉王。”
“爱妃有孕在身,不必多礼。”高晋一步上前搀扶着张嫔,温和的说道“来,快快坐着。”
“谢谢凉王。”张嫔笑了笑,随即享受着高晋的温柔,由他搀扶她在软榻坐下,她心里嘀咕着,有了肚子里的一块肉,不仅身份地位不一样,就连待遇也是从地下,转眼便到了天上,所谓,血脉很重要。
高晋笑了笑,在张嫔身边坐下,他握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听闻爱妃已有一个月余的身孕,孤王甚是欢喜,特此命人送了上等的安胎燕窝,怀胎十月,还要辛苦爱妃。”
眼下,他的子嗣只有暗魂两子,能为王室添血脉,他自然也是打心底的欢喜。
“凉王言重了,能为凉王添得王嗣,乃是臣妾之幸,臣妾怎敢有辛苦之言。”张嫔一脸娇媚的笑意。
张嫔的笑意,似乎带着些不明因素,高晋说不出哪里不自然,但就是感觉有些别扭,但他还是笑着说道“有爱妃此话,孤王倍感欣慰。”
张嫔笑了笑,两人的话语,似乎进入了尾声,她趁机接上话题,她褪去了脸上的笑意,说道:“凉王近来消瘦了不少,可是政务繁忙所致?”
高晋脸上微微暗了一些,但还是牵强的带着笑意,说道“朝政事务繁忙,难免会操劳些,不打紧。”
“听说,夏风国兵马近来常频繁的出没我北凉,不知凉王可是为此事烦心?”张嫔依旧带着浅笑,但语气明显是带着些试探性的口吻,她自然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
高晋带着些惊奇的眼神看着她,随即又将惊奇转为平淡,张嫔父亲是北凉关部将军,知道一些军事,也不足为奇,他只是故意用惊奇的眼神提醒她,亦或是警告她们父女。
张嫔收到高晋的异样的眼神,自然要为自己及父亲辩解,于是她又笑着说道:“凉王别误会,臣妾只是听闻一些宫人的闲言碎语,所以才会听闻此事,不过,臣妾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向凉王求解?”
“爱妃不妨说来听听。”高晋倒是显得无谓。
张嫔笑着说道“敢问凉王,凉城宋府,宋大少可算是朝中之臣?”
高晋不明的从眼底瞟了眼张嫔,比起刚才,他倒是更加好奇,她提及宋景然一事,为了试探她的话语,他说道“宋大少为北凉贡献之多,自然可算朝臣。”
张嫔眼底露出一丝阴笑,她故作呢喃的说道“是这样。”
高晋见她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更加好奇,“怎么?有何不妥之处吗?”
“这....”张嫔故作迟疑着,表情带着些为难,停顿了一下,又一副无谓的笑意,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不久,宫人偶尔看见,王后娘娘曾与宋大少有过交际,所以臣妾随口问问。”
婉仪殿的宫人曾在巡夜时,偶然间见妙姬深夜匆匆忙忙的出没,随后不久又发现宋景然的身影,只是刚巧,都被宫人识得,所以宫人向张嫔汇报,而张嫔不过是在借着宫人的话语,加了些话意。
高晋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妙姬怎会与宋景然有交际,不管张嫔的话语是否属实,但张嫔完全没必要去捕风捉影,看来此事,他该换个思维或者方向去设想。
张嫔见高晋陷入沉思中,想来是她的目的已达到,她忙将话题转开,笑着说道:“今日乃是王宫的好日子,凉王可否为了臣妾腹中王嗣,暂且搁下政务,陪臣妾一同游园赏花,也算是有益胎儿生长了。”
高晋收起了多余的情绪,勉强的笑了笑,“既然爱妃有兴,孤王又岂能扫兴。”他倒是不是怕扫兴,只是不想让张嫔认为多虑,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听闻重园的牡丹开的甚好,不如咱们就去重园可好?”张嫔一脸开心的笑意,丝毫未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她终于有机会随高晋一同赏园,炫耀一番自己的地位。
“走...”高晋倒是无谓张嫔的失礼,而是显得轻松的起身,又道“就去重园赏牡丹。”
张嫔也跟着起身,本指望高晋搀扶她,却不想高晋自顾自的走出去两步,她伸在半空的手,只能又转向一旁的宫人,高晋转身看了她一眼,刚好看到她尴尬的一幕,张嫔尴尬的笑了笑,在高晋转身后,她又露出一脸不悦。
高晋悠闲的走在前面,他就是故意要对张嫔忽冷忽热,好让她自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