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细查她每天接触的宫人,最后从宫人里,找了突口。
“臣妾无话可说。”妙姬垂着眼眸,淡然的表情,似乎早有了准备,也许是时刻在为今天准备着。
高晋冷笑了一下,起身用威严的语气说道“王后串通他国,意图将北凉军事机密传至他国,此意图为叛国,根据北凉国法,叛国者理应接受酷刑,残尸,但孤王念在王后身份显赫,特赐王后全尸,赐鸩酒一杯,王后可有何异议?”
高晋一副趾高气昂的看着妙姬,夏风国的动向,已很明了,妙姬的存在,已不再那么重要,若是此时除去妙姬,倒是可以给夏风国一个警告。
宋景然一直垂眸站立一旁,他虽不知地上的信件内容,但高晋治妙姬死罪,似乎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凉王...”宋景然拱手想替妙姬求缓,但他话刚出口,高晋便将他话打断,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道:“怎么,宋大少也想参与国事?”
“宋某不敢。”宋景然颔首示意着,他一再不接受参与国事,此时高晋又借此搪塞他,自然是不悦他参与此事。
高晋面无表情的瞟了眼宋景然,又将视线落在妙姬身上,似乎还在等她回答。
妙姬嘴角勾了一下,“谢凉王恩典。”勾勒着嘴角的她,脸上没有笑意,却多了几分哀伤,也许‘死’对于她而言,真的可以说是一种恩典。
高晋依旧是面无表情,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息,却迟迟未将气息吐出,妙姬对他的怨恨,要怪,只能怪她的命,间隔在国事与情愫之间,换了别人,也许会更在意情愫,但他偏偏是一国君王,事态不允许他选择。
本该是宫人端上来的毒酒,却被暗魂接替,她端着一杯酒,带着淡然温和的面孔走至堂内;暗魂欠了欠身,说道“臣妾参见凉王,王后娘娘。”
“容妃这么晚前来,难道也是为了看戏?”高晋虽是问话,却带着一脸的暗沉,暗魂消息灵通,他倒是不好奇,但是他有些好奇她的来意。
“臣妾不敢,臣妾听闻王后娘娘一时误入歧途,特此来送娘娘一程,希望娘娘一路走好。”暗魂一脸怅然,妙姬虽毒害高尚,但所幸高尚无恙,所以,她对妙姬的介怀,也随着她的命终,而消褪。
“容妃还真是慷慨过人。”高晋似信似不信的看着暗魂,他确实对暗魂之举,带着半信半疑的心理,但只要不影响他要的效果,其它都无关紧要。
“谢凉王妙赞。”暗魂带着一丝浅笑,她不在意高晋疑惑,也可以说,她不会影响高晋的用意。
高晋意味深长的看了暗魂一眼,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妙姬身上,“王后若无异议,有劳容妃送王后上路。”
妙姬嘴角勾了一下,瞟了眼暗魂手里的酒杯,脸上流露出一抹悲凉的笑意,她并未畏惧死亡,只是有些遗憾,无缘再见那抹熟悉思念的面孔。
殿内陷入一阵寂静,这种寂静,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仿佛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过浓烈,浓烈的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屏住呼吸,又像似在排斥死亡的靠进。
暗魂见妙姬久久不再言语,于是将走近她身前,一脸淡然的说道:“臣妾有幸送娘娘一程,娘娘走好。”
妙姬低垂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了她眼神的哀伤,她端起酒杯,脸上依旧无表情,即便是死,她也要死的有尊严,她看着清澈的烈酒,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将气息吐出,仿佛耗尽了她一生,原来,她的一生竟是如此短暂;她再一次凄美的一笑,仰头饮下手中的毒酒;
妙姬没有察觉烈酒的辛辣,只感觉腹中如刺的缠绕着,她依旧带着那抹笑意,她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那片碧绿的草原,那五彩缤纷的花朵,那洁白的羊群,那精壮的马匹,那成群的候鸟,那是她向往的天堂。
寂静的殿堂内,在妙姬脱落手里的酒杯,发出一阵刺耳的‘叮当’声,妙姬带着心里的憧憬,倒在冰冷的地上,即便在死的瞬间,她依旧没有留恋,那金碧辉煌的夏风国王宫,那是囚禁她快乐的天笼,那是摧毁她一生的城堡,唯有亲人,值得她不舍。
妙姬腹中的疼痛早已蔓延在全身,她没有蹙眉,但颤抖的唇瓣,足以证明她在隐忍,她完全属于,外柔内刚型,她感觉喉咙一股腥甜涌出,她‘哇’的一口黑色血液吐出,随即颤动的睫毛,缓缓的合上了眼眸,永远的抛弃了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