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然而悲戚的那种情调恁是张远志可以听到的,张三守点头表示认可,其实发文的事情张家人中午就知道了,但是张三守与吕秀红商量过,当官的事情不能给儿子加负担,所以下午提早准备了饭菜。
“我吃,我,我其实很饿的。”
“远志,吃吧!男人不吃怎么工作,吃得多,工作也干得多。”张远恒又是一句。
张远志点了点头:“嗯!大哥!一起吃。”
一家人都看着张远志,张远志一边吃,一边点头:“香,妈做得饭就是香。”
“我饿了,香香,往我房间端两碗,我一次性吃完。”张远恒说着站起来端了碗朝着他的房间而去,香香本想挡一下,但又不想伤了两兄弟的面子,笑了笑,进了厨房,又弄了两碗,端到了远恒哥的房子,香香本想出来安慰一下二哥!但远志强行拉着坐到了几子边。
张远志吃了半碗,抬了头终于鼓起勇气。
“爸,妈,怎么不问下副乡长的事情呢!你的儿子准备汇报呢!”
张三守一听儿子说副乡长的事情,立即岔起了话题:“孩子,吃吧!这个臊子辣椒炒胡了呀!怎么这么难吃呀!”
吕秀红赶紧搭讪:“是吗?远志,好好尝尝,是不是炒胡了呀!你妈可是炒了一辈子这个菜呀!从来没有炒糊过,真得,我不信的。”女人不住的解释着,然而张远志知道他们故意闹腾,故意不让自己生气,然而事实就摆在面前,不是这样就可以过去的。
“你们别演戏了,好不好,你们又不是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别这样,好不好?”
张三守与吕秀红看着儿子如此的一本正经,立即讪讪的低了头,不再说什么,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脸上凝聚着一种茫然与难受,但是未到情深之处,肯定不会刻意的表达出来。
“你们听我说吧!我知道你们的心里一定在怪罪于我,我知道我没有当上副乡长令你们二老伤心,令全家人没有面子,令张家祠堂没有光泽,你们虽然三个孩子,但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考了大学,当了光耀门楣的公务员,张家人把所有的希望完全的寄托到了我的手里,你们很想我能光宗耀祖,然而我却没有,我知道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张家,我也知道,我真得不好。”
张远志说这些话的时侯,一下子引到了两个老人内心的苦痛,他们用手抚着自己的眼睛不住的哭泣着,而坐在房间里的张远恒微微抬了一下头,没有太多的表情,香香的眼睛湿了,吃到半空中的面条放到了碗里,那红润的油渍像水花一般被击散到了四围。
说真得,张远志没有想到话说开的时侯,他们的哭声会很悲惨,农人是活在希望当中与精神食粮当中的,他们并不希图吃多少东西,而他们最最渴求的却是精神的快慰。
“我再说一点,我当不上副乡长是因为我自己太年轻,还没有真正的读懂官场这本书,所以,我的官场刚开始就出了问题!”
“孩子,我们也没有不开心,只是我们不甘心你会出这样的问题,孩子,考察好好的,为什么到发文的时侯就改了呢!
“爸,我太不成熟,我太幼稚了,请你们相信,经过这次事情,你的儿子肯定会成长起来的,也一定会尽快的步入到新的历程当中,你们一定要相信呀!”
张三守不再说什么,说真得,他们对于张远志的婚姻都没有如此的操过心,然而对于张远志的仕途却特别的关心,吕秀红拿了筷子准备吃菜又突然将手缩了回去,这种时侯再香的饭菜也调不起人的胃口,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极度痛苦的,每一个人都在思量着张远志的将来,但愿这个人能在以后的道路上走得更好。
房间里的吴恒摇了摇头,拉过香香坐在旁边:“你说老二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给人家县上的领导送礼了没?”
“我听爸跟妈说,没有送礼!”香香的声音很小,生怕传到外面。
“唉!香妹,你有没有发现老二念了几天书没有长进,反倒幼稚了,脑子不会进水了吧!”
香香怒嗔了一声:“大哥!可别这么说二哥!他是咱们银树村唯一的才子,他精明有才,是村里的骄傲。”
“屁?就你觉得咱老二厉害,我最近被讽刺惯了,上了几年大学,就活脱脱的瞅着郭玉茹不放手,你有没有想到郭玉茹是农村户口呀!我真是疯了,我要是远志,早把郭玉茹这丑娘们给踹了,还等她给咱甩脸子。”
香香摇了摇头,示意大哥张远恒别多说话,声音小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