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听韩志彪说背后中了镖,急忙起身查看,这一看之下,他不禁叫了一声。
韩志彪和倪雪山同时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现在还不要紧,到了保山再说。”肖玉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
因为镖仍深深插在肉里,不动它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在保山将如何的救治?此刻,车子已过了惠通桥,直朝保山镇开去。
这次劫药行动失败,不仅韩志彪等坐车撤退,连同参加行动的马戏班也一起随车而行,自然,那群猴儿现如今也被装在了卡车的货兜里,正一路好奇地向行驶中的车外张望呢,估计它们在想,不知道主人又要带着去哪儿表演哩。
“这群猴儿可都是功臣啊,如果这次不是它们为咱打掩护,情况可就糟透了。”为了缓和车上僵峙的气氛,韩志彪边望着车兜里的猴子边笑道,但大家都看得出,他正在忍受着镖伤带来的巨大创痛。
“不要说话。”肖玉对他摇头道。韩志彪强忍着疼笑道:“没事,死不了。”他知道肖玉说的意思,那是怕声浪的压迫,会招致毒血攻心:“我中了毒镖?”他蹙了下眉,从对方的眼神中他感到这点。
肖玉向他点头,示意他还是少说话。大家都沉默了,这一路之上,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连那群猴儿也乖巧地蹲在那儿,没有一点声音,它们似乎也懂得替人分忧。
车子很快到了保山,拐过镇东的一座山头,直朝镇里开去,为了减少车子的颠簸对伤口产生的影响,肖玉吩咐驾驶员,尽量开得慢点。
保山通讯站终于到了,那不似韩志彪在龙陵坝竹乡的珠宝行,而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民宅大院。
头十号人带着一群猴子承载一辆大卡车,这个目标可不算小,动静不可谓不大。倪雪山低声吩咐着,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引起别人的猜测。
不过还好,此时午夜已过两点,保山的人们正沉浸在酣然的睡梦中。
进得院中,那些猴子自由训兽员去料理喂食不提,大家立时围在韩志彪的身旁,紧张地观看肖玉如何替他处理镖伤。
肖玉先让一个队员赶紧去烧些热水来,然后让韩志彪脱下背后已是一片血迹的夹袄,露出带镖的伤口,大家一看都皱紧了眉头,替大队长捏着把汗。
伤口的周围已开始发黑,肿起来一个大包,象紫茄子一样,不过还算比较幸运,位置在左腋上方,离着心口尚远。
“韩兄,你可要忍着点了。”肖玉是让韩志彪有个心理准备。
“没事,你尽管动手好了,关羽刮骨疗毒尚且能谈笑风生,我这点伤算的了什么,来吧。”韩志彪一弓背,示意肖玉不必手下留情。
肖玉见他这样,心里很是佩服他的硬气,也不再多说,抬手在他背部一点,封住关健穴道,不让毒血流畅,随即握住那支秀镖,用力向上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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