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这事还好,这一说,肖玉高涨的情绪立刻低落下来:“不知道。”在他的眼前,又浮现出空中那段飘舞的白围巾。
一看肖玉这种神情,查猛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劝慰道:“想知道也不难啊,老章他们不是过江来了吗,等见了面问一下就清楚了。”
肖玉听了点头,其实他心里并不抱什么希望,围巾都被炸到空中,人还有救吗,虽然他仍怀着侥幸的心理,期望子滢他们能活着。
他俩这里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外面的门响。“有人敲门。”查猛说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跑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日本宪兵,是大门外把岗的,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小香炉。
跟过去的肖玉一见立刻道:“李伯,你怎么来了?”随即对那个岗哨用日语说明这是他的一个朋友,来看望他。
“吆西,你滴快点的说话。”那个岗哨也用日语道,并向一旁站定,脸朝向前,身子挺直。
呃,肖玉心道,来朋友都不行,也要加以监督,球球的,跟这站起岗来,但口里却道:“李伯,有事吗?”他只好站在门口说话了。
“没啥事,我们老爷让把这个送来给你,你若不明白,他让你去问他。”老管家也不等肖玉再问,一口气把话全部说了出来,同时把手里的香炉递给肖玉。
肖玉接过香炉:“好,那谢了。”他边说边让查猛送送李伯。而自己回转身,将那尊香炉放在办公桌上,坐下,眼晴瞧着它,心里想着,吴县长为什么好端端的送一只香炉来?还要让自己去问他,嗯,这里面一定有事。
为了不引起大门外日本岗哨的起疑,他脱去身上的“黄皮”,换上便装,朝后跨院而来,他要从肖家祠堂的前门出去。
当他见到吴家举时,老县长便把青年学堂要被日本人收荣,并要将后院的平房强拆一事说给他听:“肖玉啊,我和你们李大姐商量着,是不是把那里的伤病员转移到你们医院去。”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肖玉想了一下:“这到是可以,不过.”
他的迟疑,使吴家举误会了:“是不是进不去,医院门前有把门狗。”
“不是。”肖玉的不过他是不会明白的,有把门狗算得了什么?可以从另一条通道进去,但关健是,这地下室住了这么多的伤病员,万一弄出点动静出来,地下室泄漏了不算,这电台可就彻底毁了,这个秘密联络站也就暴露了,那可是要影响到整个战事的情报工作呀。
看到肖玉紧锁着眉头,却口里又否定不是象他所说的那样,吴家举不禁问道:“那是为什么?肖玉,有什么困难你就直说出来,我这个糟老头子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救出这些为抗日流血的战士。”他有点激动,心想,真要是不行,就把伤兵员接到自己的家中,不能白白让他们脱离了死亡,又重新掉进敌人的魔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