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都给我包围起来,我要亲自去抓人。”说着,金三元腾地从坐椅上站起身,因兴奋,额头上的刀疤突突地乱跳,脚下一双铮光发亮的皮鞋把木地板踩得咯吱吱地响。
“是!”酒宝就象捡到宝似的,一阵风溜出了门。
不多时,青年学堂的里里外外站满了警保大队荷枪实弹的警察,而金三元在酒宝和一帮黑衣打手的众星捧月之下,走进了学堂的大门。
“报,报告。”这时,一个身挎长枪的警保队员从后院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酒宝瞪了那小警察一眼。
“那,那间地下室里没人。”小警察边说一边用手朝后院的方向指着。
“跑了?他妈的去看看。”金三元再也保持不住司令高高在上的尊贵形象,张口就狠狠骂了一句。
酒宝闻听也不等小警察再说什么,立刻朝后院的地下室跑去,等他冲进去一看,果然,里面除了几张破床外,连块布片都没留下。
“真他妈跑了?”他气势汹汹地走到外间,对着那些锅台炉灶是一顿地乱砸,一时间瓦飞盆倒,丁玲哐啷一阵的乱响。你想,到手的鸭子给飞喽,他能不气急败坏吗。
“奶奶的,砸这些顶个屁用,还不带上人赶快给我追。”而金三元这时也一脚跨了进来,看到此景,对着酒宝一顿河东吼狮。
“报告,抓到一个老百姓,说是十分钟前,看见有一队人赶着几辆马车,出了村,朝城外面去了。”一个小警察飞奔进来。
酒宝听了,哪敢再有半点拖延,立刻带人,狂踩自行车追了下去。
先不说这后面的追兵,再说那驮着伤兵的马车,在马车夫啪啪啪手里马鞭地接连挥动下,马蹄裹着飞奔时扬起的黄尘,一路烟云般向前疾驶。
当大车赶到城门口时,车夫长长吁了一声,三辆马车立时停了下来。
“干什么的?”把门的日本宪兵和一个警察走了过来。
“报告太君,有几个染了瘴气的病人,要赶快送出城去,不然会祸害全城的百姓呀。”化了妆的马戏班队员跳下大车,说着用手指了指车里。
那个警察听说忙用手捂住脸,捏着鼻子走过去,俩指头提溜着,掀开一个病人脸上蒙着的被单,嚯!那脸比腊还黄,透着青黑之气,眼晴紧闭着,跟死人差不多。
于是他抖手丢下被单,忙不迭地对着日本宪兵:“传染病,厉害大大的。”连说带比划。
而站在一边的车把式也装出一脸的恐怖:“厉害,云南的瘴气无人能敌,挨着就死。”
那警察听了更是叽里咕噜对着宪兵一通说教,吓得那宪兵立刻挥手:“开路,快快地开路,不然死啦死啦滴。”。
就这样,三辆马车顺利地通过了岗哨,向着山里疾驶而去。等到酒宝他们赶到城门口时,马车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