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自敌特方面的可靠消息。而大年虽然看上去高大粗笨,但心可细着呢,他经常被金三元无故派去区公所“执行任务”,执行啥任务?监视杨嗲嗲及倪雪山。
为啥呀?原因是:杨嗲嗲虽是当时替代酒保进的区公所,而且也是他们给找的人,但杨嗲嗲并非是他金三元的人,而是日方的密探,为原田腾野服务的,要防着他点,做日军人的狗也是要格外谨慎的,不然,一不小心就要被主人鞭挞,更何况这主人还是个日本主子。
另一方面,对于这区公所的成立,金三元打一开始就妒嫉非常,这是在与他争粮夺食啊,有他警保署还要他妈区公所干吗,抢饭碗啊,明罢着日本人不相信他金三元,给他竖个标杆,立个威。
综上所述,因此,他常常派李大年去区公所“探班”,明着是窜门,互利互助,其实这摆不上桌面的原因就在此。
大年呢,由于经常出入区公所,与杨嗲嗲一来二往,便顺其自然的熟络起来,这使他逐渐产生了除去他的想法。
“大年,你跟咱哥儿俩想到一块去了,这不男不女的小男人,早就看不顺眼了,除去这根钉,也跟倪大哥拔了这肉中刺。”一日,他哥儿仨在酒楼喝酒,听李大年这一唠叨,洪文与范大庆两人同时举双手赞成,哥儿仨一拍即合。而具体的处置办法,却是文绉绉,一肚子智谋的洪文出的。
这要怪也得怪杨嗲嗲这小子自己不争气,好赌贪色成性,不然他怎么认识的酒保和梅凤呢。虽被推荐来区公所当差,做了日本鬼子的走狗密探,收敛了不少,但古人有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陀屎就成不了金。
这一天,也就是倪雪山说的前天,按哥儿仨事先设计好的,晚上临下班时分,范大庆来区公所约将要下回警保署的李大年一起去喝酒。
“老杨,一起去吧,今天警署里还有个牌局,喝完酒咱上桌来他个几圈,手气好打他个通宵怎么样?”李大年趁机邀请一旁正在收捡桌子的杨嗲嗲。
被他这么一说,正好勾起这小男人的一腔赌瘾,自打来区公所当这份“美差”,已经好久不知赌嬴是啥滋味了,但一想到明天还有监视的任务在身,只能勉强推委道:“不了,我手气背,还是不去了。”找了个借口。
“别介,”范大庆从旁劝诱:“不打牌去喝几杯呀,喝几杯就转运了,来吧来吧兄弟,喝酒去,今晚好酒好菜,包你不醉不休。”
“哎,大庆,听说今晚梨红园有名角来酒楼唱戏,居说长得那个,嘿!别提多标致了。”李大年嘴里说着,边用眼角偷偷扫了下还在那擦桌椅的小男人。
“所以啊,机会难得,走吧,明天再来擦。”范大庆走过去,一把夺下杨嗲嗲手里的抹布,拖着他就往门外走。而杨嗲嗲早给他俩刚才的话说动了心,酒菜美女加牌局,早把他的魂给勾走了,哪里还有心思抹什么桌子啊。
于是乎,这个酒色之徒,便乖乖地跟着他哥儿俩一起进了他们事先定好的酒楼,而“军师”洪文,早已稳坐在“钓鱼台”上。“哟,杨秘书也来啦,快请!”一见他哥儿俩身后跟着的杨嗲嗲,他立马站抽身让座,好不热情,心里那个喜呀:初战告捷!
这杨嗲嗲一见满桌的酒菜全上齐了,那馋虫一上来,口水在嘴里直打转:“谢,谢谢。”他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对得起人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己然有了醉意,而这时,酒楼的戏台上,一阵锣鼓喧天,果然今晚有戏要唱,片刻帷幕拉开,美人登场,直把个杨嗲嗲的眼晴看直,魂魄已然被勾去,这美酒佳人,谁要不来这里谁他妈笨蛋一个,他暗自庆幸自己还是来了。
“怎么样,杨秘书,还要回去抹桌子吗?”在一旁一直注意观查他的李大年笑呵呵地拍着他瘦成一把骨头的肩膀。
“呵呵,明天再抹,明天再抹。”杨嗲嗲口里说着,嘴里啃着肉骨头口水流了一手,眼却没离开戏台上的美人儿一步。
“呵呵,明天抹。”范大庆和洪文哥儿俩也一起学他样附和着,其实他们仨心里同时都在想:明天抹,恐怕没这机会喽。
待酒足饭饱,看尽美色后,范大庆又对已是自不由己的杨嗲嗲道:“杨秘书,一起去**吧,那里可以多玩一会儿,还有美女在旁伺侯,比警保署舒服多了。”他的这个引诱,杨嗲嗲哪里能经得起,连声点头说好,走,被牵鼻子了。
龙陵原本没有什么**,顶多就几个斗牌的小地方,来点小钱打打玩闹玩闹。可自从被日本鬼子占领之后,这里近乎多的就是**,灯红酒绿,与妓院并驾齐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