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心里正在想着肖氏可能发生了不测,却没注意脚下,一脚踩进一个高出地面的地方,并并小腿陷入其中,当他急忙拔出来一看,恶心的差点呕吐。
你当他踩到了什么?恰原来正踩在象似一团泥的一具腐尸上,拔出腿来时,见腿上爬满了蛆虫,白花花的一片,臭气扑鼻。他赶紧地拖着脚,在湿草地上一路地擦滑,并抓起地上的野草烂叶,擦去腿上的蛆虫和臭泥巴。
事后他猜想,可能是很久以前的某天,也许就是远征军过野人山的时候,这个难友大概是在雨天,从上面高坡滚下来死去的,所以和了一身的黄泥浆。
从这开始,向前越走,如同此类现象就越多。肖玉甚至无处不见随地的白骨,尤其是到了夜晚,当看到林间飘着无数的磷光时,也就是人们传说中的“鬼火”,总跟住他向前移动,那便是死去的难友的“阴灵”,科学上解释为:因为人的骨头里含着磷,磷与水或者碱作用时会产生磷化氢,是可以自燃的气体,重量轻,风一吹就会移动,不过还没有得到证实,走路的时候会带动它在后面移动。胆小的不识其因的人,会被吓着。
而每到这时,肖玉的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不但不害怕,还在心里不断地念叨:谢谢你们,我亲爱的战友,有你们一路伴着我前行,我将不再孤独。
一天的傍晚,他们钻进一个窝棚准备休息。可进去一看,老天,肖玉立刻又退了出来。
怎么了?原来里面竟躺了一排死尸,有十几个之多!有一个半吊在木板架上,看样子是想爬下来,爬出棚子。里面的一个大个子,一只手垂在板架下的瓷缸旁,看得出,死前还在想够那缸里的水。
这又是一个新的线索,他们是群鬼子兵,而且从这些人的死状看得出,死去有些天数了,尸体都发胀了,像吹了气似的,肚子圆滚滚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的蛆一撮撮的,拱来拱去,好多蛆在他们身上自由自在地爬来爬去,一股恶臭,使人眩晕不已,就连野生的金丝猴也退避三舍,躲在肖玉的身后,估计它以为又是什么厉害的吸血鬼之类。
肖玉捂着鼻子退在门口,眼望着这一切,心里到是痛快之极,腾木的部下看来几近被消灭,而他本人,或许是死在野人手中的刀下,他的脑海里,闪现出女野人画得第二幅图画。
人,既是生理性的肉体,又是符号性的自我。作为前者,意味着人是被造物,是蛆虫的口中食;作为后者,却让人成为创造者,成为自然界中小小的神。野人山,使这些想征服战争的人,在世界面前变得如此这般地无能为力,成了饥饿、疾病、野兽和虫蚋任意宰割的对象。此刻的人,在这个时刻,不论是战争的哪一方,都已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了。
而作为医生的他,看到敌人的这种死法,虽然心中痛快,也不禁甚为吃惊,因为,他们不是被恶毒的虫蚋吸食而死的,而是死于“回归热”,也就是传说中的,野人山中最为可怕的魔鬼--瘴气。
这种东西在前面就已提到过,这里不再重复,它带给人的折磨,先是高烧,烧得昏迷不醒,三五天后退了烧,并不意味好了,不出两天又开始烧。烧烧停停,停停烧烧,周期越来越短。身体弱的,只能眼睁睁地等死。因此,有人把它看成是回归热或瘴疟。
这种东西,在东南亚丛林一带最为盛行,而少数民族长居山中,尤其是野人及兽类,具有一种天然的抵抗力,这恶魔奈何不了他们。可是它就是不放过外来者,在他们面前大施淫威。
肖玉在后世,听爷爷谈起过瘴气这种厉害的东西,说是被瘴气侵蚀的人,刚死一两天的,尸体没有变形,还能识别。三五天一过,尸体开始变化,就辨不清了。先是膨胀,肚子胀得像十月怀胎似的,衣服扣子都撑开了。七天八天以后又不同了。膨胀的肚子里面发酵成熟,肚皮被撑破,往外淌臭水,蛆有寸把长,随臭水乱爬。经过两三天的流淌和雨淋水冲,肉渣全无,暴露出铮铮白骨,手指骨节,节节落地,脚趾骨落在脚跟骨旁边,头骨滚落一边,颈骨随风摇动,白骨连白骨,连衫接岭,铺成了一条没有尽头的白骨之路。而尸水横流,流进山沟里。有的山沟里的水被腐尸浸染,臭不可闻,无法饮用。
难怪哦,我说怎么越往前走,白骨会越来越多,原来是这东西终于出现了。他心里想着,即而快速带着金丝猴二毛离开。不过,他到不怕瘴气,因为爷爷在世时,曾教给他一种闭气的绝活,可以用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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