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握紧的拳头。
“对,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它几只野兽不成。”又一名工友也附和道。
虽然他们嘴里这么说,但肖玉知道,这帮工友也就是溜溜嘴皮子,讲归讲,做归做,大家都清楚驮队若遇着猛兽袭击的后果。因此,当他返回驮队前列后,明显感到进程加快了许多。
唔,要是以现在这样的速度前进,莫说十一点,估计十点就能走出索其拉山口,肖玉心里暗自感到宽慰。此刻,小新疆托库那叶尔坐在了原先他的位置上,两手把着身前高耸的驼峰,正跟前面坐着的白当家的唠嗑呢,只听托库那叶尔一口一个老哥的喊着,白当家的也一口一个小老弟的回着,看来他兄弟俩聊得还蛮投缘。
而肖玉呢,仍是骑着那匹新疆大马,一会儿跟在他们的旁边,有时插上一句凑趣,一会儿又掉转马头,溜达到驮队的中部,查看驿运的情况。虽说行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但驮队没出山口,他的这颗心,总也提着放不下。
因此,他留了个心眼,把那十几个拆白帮的兄弟分作了两拨,一拔押尾,这主要是考虑到方东明现在照顾着那名受伤的工友,怕是脱不开身,管不了那么许多;另一拔则被派为巡逻兵,警惕地巡视在驮队的左右,严密地监视着四周围的一切动静。
“肖玉,我跟着你吧。”卡秋莎也骑着一匹新疆大马,跑到肖玉跟前道。没有救护任务,她也当自己是个兵。
“卡秋莎上尉。”肖玉避开那些巡逻过去的“山大王”小声道:“你还是回到方队长那儿,去照顾那名受伤的小工友吧。”
“你看不起我,因为我是女的?”卡秋莎的一双眼晴,在黑暗中毫不客气地盯着肖玉。
女上尉的直截了当,让肖玉有点哭笑不得。“不是,这里的事你帮不上忙,跑来跑去的,是男人的活。”他解释道。
“你还是看不起我。”卡秋莎把握在手里的马鞭一扬:“那你就等着吧,我们走着看。”说着,她掉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巡视而去。
唉!美国女大兵也这么横啊!肖玉望着卡秋莎远去的靓影,心里想,“我们走着看?”嘴里学说着女上尉刚才那最后一句话,应该是:我们走着瞧吧,唔,中文学得还是不地道,哪天得空,给她纠正一下。
俗话说得好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担心什么,什么来。就在驮队行进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从驮队的后面,忽然传来马的叫声,那凄厉的嘶鸣,尤如尖利的刺刀,在天幕上划开一道口子,令人不寒而栗。
“快,把驮队分成三股围起来,把驮运的牲口保护在中间。”白当家的闻听,迅速回转身,一只手抱住驼峰站在骆驼上,而另一只手则朝后面的驮队用力地挥动着,不断大声地命令着。
这时,小新疆早从骆驼上扒了下来,拉过一匹马一翻身骑了上去,同应声赶来的拆白帮兄弟们一起,指挥着驮运的前列队伍,快速地将驮运牲口吆喝到一起,以人的身体筑成铜墙铁壁,保护住危险中的抗战物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