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想起他以前告诉过我关于那个地宫的事情,恍惚的知道他需要带上林天的目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林天扯进来,而不是直接带走他父亲,按照他们可以控制鬼怪的能力,想要绑架他爸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爸爸就已经跳下车子了,八辈祖宗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乎害怕我跳下车去一样,伸手挡在我面前,说谭熙,你且坐好,我们靠火马开出一条通路来,余下的事情,便由你父亲处理了。
他话音一落,忽然就是一阵大风从马车下刮了过来,吹得车帘到处乱飞,我忙用手捂住脑袋,眯着眼睛从手臂之间看了出去,顿时就看到那一片白雾之中,一双好像灯笼一样大的黑色眼睛猛的睁开来,就好像雾气里长了一张巨大的脸,张着嘴巴想要将我们都吞入其中。
我听到我爸爸在车下大喊了一声,但看不到他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么。但明显气势上要比这鬼雾弱上许多。那张嘴巴离我们越来越近,甚至连八辈祖宗都已经由坐变成了蹲在车厢里,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张逼近我们的脸孔。
我只感觉整个车厢都在乱晃,急忙稳住谭岚的身子,生怕他被甩了出去,眼看着那脸越来越近,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八辈祖宗口中忽然闷哼了一声,抬手在车厢上猛的一拍,地狱火马就好像得到命令一样,长长一声嘶鸣,两只前蹄忽然跳了起来,我只见呼的一下,乌黑的马身上,无数赤红的火花顿时冒了出来,就好像一场大爆炸一样,那些白色的雾气,发生一阵滋滋声,顿时消散了无数,露出一条道路来。
这算是我撞鬼以来看到的少数比较绚丽的场景,虽然最刻骨铭心的还是上次那紫色的不知火焚天后坠下,可那种诡异沉寂的气氛里。但这一次真给我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了。
几乎就在道路出现的一瞬间,地狱火马双蹄就落在地上,猛的一用力,拽着我们的车子就朝着前方冲了出去,那鬼雾根本拦都拦不住,没用多长时间,眼前的景象就又变回了那些熟悉的街道风景,马车一路不停。我也不知道鬼雾是不是还在身后追着我们,或者说被我爸爸给拖住了。
从脱身出来以后,我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林天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他因为我受过多少次伤了,真的不希望他在被扯到这里面来。想到这里,我忙扯了下八辈祖宗的袖子,说难道非要林天不可吗?他和他爸又不同,对钱没有那么强的欲望,而且那块玉,也不在他的手上啊!
八辈祖宗深深望了我一眼,随后将我拽着他的手给扯开,说,谭熙,你既知他父亲与你母亲的之间的交易,从他们立下契约的那一刻起,此事便已和他父亲没有关系了。父债子偿,这便是他被赋予的命,也是他欠你父亲的债,这是无法逃避的。
我心急起来,说债已经还了,我被送葬的时候,林天已经作为祭品放血赎罪了!
可是八辈祖宗说,你母亲当时并没有要他的性命,虽说我们此去,未必就是要他的性命,可走上这一遭,也同样是必要的。
我看这情况,估计不管我说什么都已经劝不回来了。我只能想办法拖延一下,没准能够出现什么转机。可是我想破头也没想出一个借口来,愣愣的呆了半晌,脑子里一个激灵,想起我耳朵里那个寄生草的事情,就打算用这个来拖延一下,可是我张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我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额头上冷汗一下冒了出来,我这才明白自己这么被控制着,不管想提寄生草的任何信息,都会自动说不出话来。
八辈祖宗见我表情不对劲,皱了皱眉头,问我说可是身体不适?
我忙摇了摇头,想伸指指自己的耳朵,可发现自己的手也不能做出这个动作,完全就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
我好不容易放下心里想要说出一切的念头,才发现那种被控制的感觉渐渐淡了下去,我忙说我们还不能出发!
八辈祖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脸上沉了下来,似乎对我这一再拖延的行为有些不满,冷声问我说,为何?
我不能说是寄生草的事情,憋了半天,只道,还有些没处理好的事情!
我们现在要是走了,那不只道我什么时候又会被寄生草控制,尤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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