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便抱着小郡主来园里,小郡主也显得很高兴。后来,奴婢抱小郡主在亭中歇息,因亭中风大,便取出披风欲给小郡主系上。哪里知道,就在奴婢拿出披风之时,陡然脑袋一阵巨痛,随后眼前一黑,便晕倒过去了。等奴婢醒来时,就只看见罗拂姑娘,而小郡主却不知去了哪里!”话落,她又不住磕头,直道罪该万死。
朱棣紧眉道:“你晕厥之前,可有觉察有人靠近或是甚么异样?”
杨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园中只有小郡主与奴婢,并未发现别人。”
朱棣沉吟一会,明诚急匆匆赶来:“王爷,今日进出府里和东园的人,已悉数召集在前院!”
“近来可有新进府的?”朱棣问。
明诚道:“王爷与娘娘离府期间,并未有新人进府。”
徐长吟猛地抬头,盯紧他,“我们不在府里时,秦王妃可有到东园来?”不知怎地,她心底冒出了王君撷的脸。
明诚一怔,想了想才道:“秦王妃娘娘多是去了西园,并未专程来东园,只是偶尔同嫣夫人、茵夫人在府中散步时经过了东园。”
徐长吟抿紧唇,未再说话。朱棣看着她,低言:“你在怀疑什么?”
“我不知道谁会觊觎淮真,也不知谁会嫉恨你或者我,但是如果不快点找到淮真,我怕淮真会受不住。”徐长吟颤了颤,面露激动,“她还那么小,天气渐冷,她若是饿了冷了怎么办?”
朱棣缩紧手臂,“淮真是我们的女儿,定不会有事!我已吩咐明诚他们严加搜寻,贼人绝逃不脱!”
“不行,不能大肆搜寻!”徐长吟骤然提高了嗓门,“会打草惊蛇!”
朱棣皱眉,“长吟,你冷静点!”
徐长吟扯住他的衣袖,表情竟已复平静,她镇定的说道:“我并非胡闹。只是想到一个法子,将贼人引出。”事发时间并不长,贼人仓促间定然逃不远,但贼人既然能潜入燕王府中掳走淮真,其掩藏能力绝对不简单,加派人力搜寻或会无果,甚至会惊到贼人,做出危害淮真的事来。
朱棣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她的顾虑,正要说话,徐长吟已抚住他的嘴,低声道:“只要派人对外说,刘姑娘在府外抱来的孤儿被人抱走即可。”
朱棣不点即透,“如果此贼人识得淮真,岂非坏事?”
徐长吟咬了咬唇。东园并非甚么人都能进,若是熟人所为,只肖查问今日有谁来了东园即能有结果。那人胆敢抱走淮真,定不会如此粗心大意。若是陌生人抱走淮真,虽说进园不易,却非绝无机会。更如果有熟人里应外合,带了陌生人进园,譬如乔装成仆婢,混入一群人之中,并不会引人注意……
见她不语,朱棣紧眉道:“先审问过再说。”
徐长吟点了点头。朱棣亲自扶着她去了前厅,厅前跪了黑压压一群人,莫不是簌簌发抖,大气也不敢出,想必皆已知晓出了何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