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王妃怂恿,令我犯下过错,我如今又何需战战兢兢,又何需让兄长受累?”
赏汝嫣静静听着她怒及发泄,良久才怅然道:“妹妹既然知道犯下过错,何不趁早收手?利用刘姑娘让高小姐一直昏迷不醒,她现下或许不察,但时久并不能保证不会觉察你们的企图,那时在王爷与娘娘面前,你们必会百口莫辩。”此事归根溯源是王君撷与苏绣茵的阴谋,如今王君撷患上心疾,备受折磨。苏绣茵却一再试图掩饰自身的过错,现下虽未令何人受难,但长此以往,她的心必会被扭曲,难保不会酿下大错。
苏绣茵冷笑,对她的好意浑然不领情:“如今姐姐已重新得回王爷和王妃的信任,自然可说风凉话,我的事就不劳姐姐费心了,我自会处置妥当。不过,还请姐姐看在我们曾同处一条船的份上,不要在王爷和王妃面前多言!”
赏汝嫣含颦,正欲言语,骤听“喀吱”一声枯枝断裂声传来。二人齐齐侧目,睇向传出声音的假山附近。
“是谁?”苏绣茵登时冷喝,适才她们已将婢女遣退,除却她们二人不会有旁人。
假山后无人应声。
苏绣茵心头微沉,急步奔至假山处。假山后并无人,她垂眸一扫,眸光顿冰,弯身拾起两截枯枝,明显是被人踩断的。她恼怒的将枯枝掷地,扭头看向行来赏汝嫣:“有人在偷听!”
赏汝嫣拧眉环目四望,庭园里空无一人。
“竹茹!”苏绣茵怒声喊着婢女。
不多时,竹茹自庭园的拱门外急匆匆奔来,欠身行礼:“夫人有何吩咐?”
苏绣茵阴着脸质问:“方才有谁来过?”
竹茹很快回道:“刘姑娘方才来了,说是给夫人送前些时候要的方子。”
苏绣茵听罢脸色骤变,甩手狠狠挥过一巴掌,尖喝:“蠢奴才,你为何不通传?”
竹茹被打得歪倒在地,满面委屈的抽泣道:“是刘姑娘还未等奴婢通传,就进了、进了园子。”
苏绣茵一听气得又要挥手,赏汝嫣连忙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够了!”
苏绣茵气怒的挥开她的手,嘶声怒喝:“你满意了!我的一切都给毁了!”
“你冷静点!刘姑娘尽管单纯,但并不愚蠢,此事关乎令兄,她必然不会冲动。”赏汝嫣并不想再替她隐瞒,但往昔的情份也令她无法不管眼下已气红眼的苏绣茵。
听她这么一说,苏绣茵果真冷静了些许,扭头瞪向脸蛋红肿的竹茹:“速去请大公子前来!”
竹茹不敢耽搁,忙不迭爬起身奔了出去。
赏汝嫣无声一叹,“事已至此,不若主动去与王爷和娘娘坦白,或……”
苏绣茵心烦意乱的打断她:“我会自行处置,此事姐姐不必再管。我累了,就不送姐姐了!”说着,她也不等赏汝嫣再言,急步而去。
已闻声赶来的容玉上前扶着赏汝嫣,低声道:“夫人,奴婢瞧见刘姑娘并未往东园去。”
赏汝嫣抿唇轻叹,“果真是个傻姑娘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