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福将吴蓁儿请入书房,阖门退下。
朱棣垂目立于梨花案边,修润的指尖缓缓抚触着玲珑剔透的白玉子笛。
吴蓁儿眸光见柔,叩见罢了,巧笑倩兮:“王爷似甚为喜爱此笛。”
朱棣执笛侧首,淡然道:“本王确然喜爱,不知吴姑娘能否割爱?”
他堂而皇之的索要,使得吴蓁儿不由一愣,俄而干笑道:“此笛对蓁儿甚有意义,请恕蓁儿无法……”
未等她说完,朱棣已不疾不徐的打断道:“本王听说此物乃是吴小姐义母所赠,不知这位夫人尊姓?”
吴蓁儿掩唇笑道:“说来也巧,义母夫家也姓朱,自身却非汉人。”
朱棣眸光微凝,面上无表:“噢?不知朱夫人今在何地?”
“义母好游历名川秀水,每隔三月即会送来平安信。二月前来信说在陇山,如今尚不知是在何处。不过,我若是要找义母也不难,因为义母曾告诉我如何与她联系,只是未有大事,我也不敢打扰义母……”
朱棣看她一眼,放下玉笛:“看来朱夫人与吴小姐关系甚为亲厚。”
吴蓁儿微叹道:“义母念及一个缘字,待蓁儿确然亲厚,否则也不会将玉笛交付于蓁儿。故而,蓁儿想为义母寻到失散的子息,以替义母了却一桩心愿。”她唇角微翘,“王爷对义母之事似乎颇有兴趣?”
朱棣神色讳莫,淡淡道:“依吴小姐所言,与朱夫人的容貌极为相似,这点自是引人好奇。”
吴蓁儿轻抚脸靥,嫣然一笑,“王爷言下之意,似是并不相信蓁儿所言?”言语之间,她玉指按在衣襟上,莲步姗姗,带着袭人馨香缓缓靠近着朱棣,“义母命途多舛,出生不久胸前便被纹了白鹿图腾。蓁儿拜为义母后,便请义母在同样位置纹了一样的图纹,以示孝心。天下间,再无第三人有此刺纹!”
她眼波流转,带出几分媚态,檀口轻动:“王爷……可要验证?”指尖轻勾,掀开衣襟,顿时露出一个白鹿刺纹,衬着雪肤皓肌,端是春色无尽。
朱棣微皱眉,以玉笛为凭,按住她的衣襟:“吴小姐与朱夫人究竟是何关系,本王并不关心。此笛谜意,本王未能猜出,吴小姐自取回吧!本王尚有要务处理,恕不相送。”话罢,他将玉笛放入怔忡住的吴蓁儿手里,淡一扬声,“明福,送客!”
明福应声而入,对满面错愕的吴蓁儿一引手:“吴小姐,请!”
吴蓁儿抓紧衣襟,有些难堪的咬着唇,但仍保持着仪态,福下身道:“蓁儿告退!”语落,她扭身离开。
吴蓁儿甫走,朱橚即从内室踱出,啧啧有声:“四哥,如果这吴蓁儿对你没动心思,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女子会大方的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他先前派人几番查探,吴蓁儿都不曾放松警惕,眼下却主动以求验证。“吴蓁儿好歹也是个姱容修态的美人,四哥你还真是不解风情,浪费人家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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