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深情的望着徐长吟,言语间更是情深一片。她本欲出声,却被朱棣阻止,直至徐长吟替袁珺拭去血丝,这颇是暧昧的举动让她越觉不妙,这才慌忙出了声。
不消多言,徐长吟已然明白,他们定然是听到了袁珺所言,只不知听进了几分。她轻拍罗拂的手,迎向稳步走来的朱棣。愈走得近了,她愈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意,愈能看清他深幽双眸里盛满的炽怒。好吧,无需猜测,十成十是全听到了!
终于,朱棣面罩寒霜的站在了她面前,眸光未朝昏迷的袁珺睇过一眼,只挥手示意明峰将他带走。明峰扶袁珺朝歇在远处的坐骑走去,徐长吟欲上前相帮,冷不防被朱棣紧紧梏住了手腕。她讶然扭首,直直觑见了他深目里浮动的愠色。他冷冷盯着她:“念叙款曲犹矣,王妃何至于此?”
徐长吟拢眉,迎向他令人心胆俱寒的寒目,不悦的道:“袁大人是为救我而受伤,我担忧又何来款曲之谓?王爷若要责问,也待先将袁大人送至医馆疗伤!”她知他定有误会,但现下袁珺的伤势更不宜耽搁。
她愈是担忧袁珺,朱棣的脸色就愈发难看。好在明峰已将袁珺扶上马背,一扬马鞭,迅疾驰远。而他们一离开,朱棣立即松开了她的手腕,他冷睇她一眼,拂袖转身离去。
望着他冷淡的背影,徐长吟心底不知不觉也攒起了火气。她浑身湿透,他不闻不问,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她有亏妇德。既然他没好脸色,她又何必忝颜解释?
“蓁儿,你随王爷回府。罗拂,陪我去找袁大人!”徐长吟冷声吩咐,口吻难掩怒意。她大步追上朱棣,毫不客气的从他手中夺过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尔后探手将罗拂拉上马背,也未朝朱棣瞧上一眼,一夹马腹,径往明峰和袁珺离开之向驰去。
吴蓁儿慌忙娇呼:“棣哥哥,可要追上去?”
朱棣握紧徐长吟未来得及拿上的马鞭,寒声道:“随她的便!”从昨日看到那信,今日他又在春和殿证实确为袁珺的笔迹后,他心里就涌起不可名状的怒火。方才所见所闻,更让他无名火起。其实,他知徐长吟不会背叛她,可一见她与旁的男子亲近,就让他难以抑制内心的不痛快。
吴蓁儿觑视着他冰冷的怒意,敛眸掩下了得意的诡笑。看来,一切比预想来得更为顺利!
飞疾的骏马上,罗拂忧心忡忡的问道:“娘娘,眼下去找袁大人,是否有欠妥当?”
徐长吟倏地勒住缰绳,转过首去,竟是一脸微笑,哪见得半分不快?她不答反问:“王爷是何时来的?”
罗拂怔怔的道:“奴婢回寺取符时,恰巧遇见王爷。王爷见到奴婢,似乎也颇为意外,正问奴婢您在哪儿,就见吴小姐匆匆赶回来,说袁大人落了水,只有您陪在旁边。王爷当下便携奴婢等人立即赶来,就、就听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