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长吟轻拍她的手,“不是吩咐,而是请求!”她眸光清幽,“我想让王爷陪着她,让她高兴快活!”
赏汝嫣怔愣,徐长吟直视她的秋眸,缓缓又道:“毕竟她会这么做,不会只想看我与王爷怎么起争执……”吴蓁儿憎恶她的根本原由,正因她是朱棣的王妃。她之前曾细细思量,吴蓁儿每至东园,多数是趁朱棣即将回府之时。只要朱棣在场,其言语神态必是比面对她时更为娇俏动人。她虽知其对朱棣有心思,但后来想着其与朱棣已是义兄妹,不该有异样的心思,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她在自以为是。其自讲她是因朱棣,她如今也要让害她难受得半死的朱棣做一回棋子。
赏汝嫣心中一动,察觉了她的意思,遂而颔首:“妾身明白了。明晚适巧有河灯会,妾身会说服王爷带她去游湖!”
徐长吟又拈帕掩唇咳嗽起来,赏汝嫣赶紧轻抚她的背。隔得半晌,她终于停住咳嗽,吃力的喘息着:“此事不能让她起疑,更不能让王爷觉察异样!”
赏汝嫣慎重颔首,“妾身定会尽力而为。”
蓦然,娉望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娘娘,丹瑶姑娘求见!”
徐长吟微怔,旋即一喜,迅速吩咐:“快请进来!”
伴随一阵窸窣声响,高垂曳地的宽大珠帘后探进张皓齿明眸的俏脸,笑嘻嘻的说道:“娘娘,您可是知我会来,故意染恙试探我的医术?”
对她的荒谬言论,徐长吟哑然失笑:“若知你会来,我定称将苏公子请来!”
听到苏月楼的名字,刘丹瑶扮个鬼脸,走进内寝,向徐长吟和赏汝嫣各施一礼,继而笑道:“方才娉望说,您还有心情打趣人,想必身子没有大碍。”
赏汝嫣却道:“娘娘的脸色一直不好,咳嗽的也厉害,刘姑娘不如先为娘娘请请脉吧!”
刘丹瑶无奈的拧起药箱:“我就知来燕王府不会闲着,幸好将药箱带着!”
徐长吟轻笑:“罢了,如你所言,我不过是头昏沉了些,并无大碍。你是何时回京的?怎地如此突然?”
尽管抱怨着,刘丹瑶却利索的按住了徐长吟的腕脉,边啐念道:“还不是我那师兄,说家里连件换洗的衣裳也没了,让我滚回来给他洗衣服!想他堂堂诚意伯的大弟子,竟然连丫鬟小厮也养不起,实在是丢人啊!”
徐长吟疑声道:“我记得王爷曾送数人去打点刑公子的起居。”
刘丹瑶撇撇朱唇:“谁知王爷一送就是十几人,我师兄那点家底哪养得起?最后只留下名厨子,其他人都打发了!”
徐长吟和赏汝嫣相皆失笑。这时,刘丹瑶收回手,摇头晃脑的道:“风寒倒不棘手,只是五心烦热,这似乎是心病引起的。”她眯缝起乌眸,“娘娘有烦心事?”
徐长吟但笑:“这五心烦热之症,不过是掌心足心发热,又岂会告诉你是因心事而引起?娉望那丫头对你说了甚么?”
刘丹瑶嘻嘻笑着:“看来娘娘是一如继往的兰质蕙心呀!”突地,她瞟见榻旁尚未收起的信笺,猛地皱起眉头,“这信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