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心月却听得有些不耐烦,
“好了,别在这说些没用的。就算你牢骚发得再勤,又能改变你妾的身份吗?”
“父亲见你如此唠叨模样,更是要厌恶了你。”
吕幔青虽然有些事情并没有同方心月说过。
可方心月也算聪慧。
这么多年来,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她也是知道自己母亲背地里做的那些好事的。
她和哥哥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
娘亲做的那些事,万一被捅出来。
她和哥哥不仅前程全毁,而且还会被赶出国公府。
娘亲却还不知收敛,时不时上蹿下跳,说话还不知分寸。
她也实在是有些无奈。
见吕幔青终于住了口,方心月才长长舒了口气,
“娘亲,不是女儿要说您。可不能随口胡说,言多必失。”
“知道了,娘亲这不是气急了吗?”
吕幔青放缓了语气,
“你可是娘亲的心肝肉,而且现在还怀着恭王的骨肉…”
听了这话,方心月立刻白了她一眼,
“娘亲,你小点声。这事在方菱嫁入恭王府之前可绝不能对外透露半分。”
“王爷可是交代过,若方菱不进王府的门,就算我怀了他的骨肉,也不能入门。”
“你现在扯着嗓子喊,是想断了女儿的前程吗?”
方心月气得一张包子脸更红了。
“心月,你别生气,娘亲不说了,还不成吗?”
吕幔青直接用帕子捂上了自己嘴巴,做出了噤声的姿态。
方心月无奈摇头。
自己这个娘亲,但凡有一点脑子,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在父亲心中一点地位也没有。
否则,自己何需委曲求全,未婚先孕,还要再算计着才能去做恭王的一个妾室呢?
“姨娘,小姐,大小姐来了。”
赵嬷嬷匆匆进来,福了一福。
吕幔青撇了撇嘴,
“她来做什么?”
方心月看了自己娘亲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接着起身,脸上挂着笑,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方菱带着水桃来了。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迎了上去,并恭敬地福了一礼,
“姐姐,这会子怎么有空过来?”
方菱回了一礼,抬手让水桃将手中的盒子递了上来,
“今日姐姐下手重了,这是治伤药的药膏。”
方心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伸手接过盒子,
“不打紧的,难为姐姐还惦记着?”
说话间,方心月脸上一直挂着笑,方菱却神情淡淡。
“大小姐安,真是难为大小姐惦记着。”
吕幔青走了出来,向方菱问好。
方菱则是对着她侧了侧身子,没有接话。
“姐姐,进屋去喝杯茶。”
方心月说着,便要将方菱往屋里让。
“不必了,妹妹你脸上有伤,要好生养着,姐姐我就不多打扰了。”
“以妹妹庶出的身份,本就只能给别人做妾。”
“若这脸毁了,以后恐怕连妾也做不成了。”
方菱用打趣的语气说着。
可这短短几句话,却直戳方心月的心窝子。
她脸上的笑也变得僵硬起来,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方菱这贱人,今日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突然这样跟自己说话,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吕幔青站在一旁,听了这样的话,更是气得脖颈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不过,看见女儿投过来的警告眼神,她也不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