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子辰回答:“他负责的那些项目部门的中层管理人员,他都借过了,只是以前人家以为他是一时手头不方便,只偶而借了某一个人的,这次事情曝出来才知道他向所有人都借过钱。”
“他真是!”步少风一拳砸在桌子上,又懊恼地说:“也怪我,我没有注意他上次出差回来有没有异样。”
奔子辰说:“他掩饰得很好,别说你没有发现,我和他办公室挨办公室都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只看到他常常加班,我还劝他注意休息,现在想来,他那些所谓的加班,其实就是在搞他的违法活动吧。”
步少风停顿了一会儿,问:“那梁叔现在怎么样了?”
奔子辰摇头:“他的情况自然不好,独子进监狱,又身负巨债,他既想救邦杰出来,又要筹钱帮邦杰还债,真是操碎了心,他公司的股份全低价卖了,但也只能还一小部份的债务。”
步少风站起来:“那我们去看看他。”
奔子辰也站起来说:“你和嫂子去吧,我和朵朵前两天去过了,改天再去。”
“好。”
步少风和苏小萌来到梁家,梁振兴迎出来,满面羞愧地说:“少风,我对不起你们,我教子无方,连累了你,连累了公司……”
“梁叔别这么说,”步少风忙扶住他,说:“我没有事,您也别着急,邦杰和我情同手足,他的事情我不会不管。”
梁振兴摇头:“邦杰已经把你连累成这样了,我哪还好意思给你添麻烦,少风,你别管我们了。”
苏小萌看见梁振兴的客厅里空空如也,有些东西明显搬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说:“少风,梁叔好象把家里的东西卖了在给梁副总凑钱还债。”
“是啊,”步少风点头:“我也看到了,梁叔爱好收藏,以前收藏了很多上好的古董字画,现在全不见了,恐怕是卖了。”
“梁副总欠那么多的钱,梁叔就算把家底卖光,也不能还上。”
“没错,”步少风拧眉说:“梁叔不光想帮邦杰还私人的债,可能还希望把那些公司的欠款还上,可以让他少判几年。”
“这不容易了,那些都是大数目。”
“是啊。”步少风不再说话,拧眉沉思着。
回到绿水湾,步少风问:“萌萌,我们还有多少钱?”
苏小萌说:“卖股份的钱还有一些,你要交给梁叔?”
“嗯,”步少风说:“邦杰的母亲过世后,梁叔一直没有续弦,邦杰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年纪那么大了,如果邦杰坐牢时间太长,我担心他等不了。”
苏小萌说:“我明白,那就把钱全给他们吧,不过……”
步少风见她欲言又止,问:“不过什么?”
苏小萌抬头看看屋子,说:“我们明天要搬家了。”
“搬家?”步少风眉头一皱,问:“步高升把这房子也强行买了?”
“不是买,是要,”苏小萌苦笑着说:“他说当是他帮我把你救出来的谢礼。”
步少风没有发火,只冷笑:“他还真是够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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