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蓝兰的叙述,张鸣气得上气不得接下气的捶床大骂,杨凤也气得脸色发白,只有禇燕沉吟了片刻, 上前对张鸣说道:“师傅,将军虽然相信了我们,可是要想证明我们的清白,必须还要拿到证据才行。按照时间估算,那些伏击将军的人应该在今天中午左右经过我们这里,我们何不反过来伏击他们,然后问出他们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应该如此,应该如此。”张鸣虚弱的连连点头,又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杨凤道:“查查查出那个内jiān!”
杨凤咬牙切齿的点了点,转身出帐去了。禇燕随即出帐招集了两千亲卫营,迅速赶到合适的地点准备伏击,大帐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张鸣浑浊的喘息声。
刘修不通医术,自有王稚和骆曜上前给张鸣查看伤势,他们仔细检查了张鸣的伤口,又给他诊了脉之后,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表示张鸣伤势太重,已经没救了。其实不用他们说,刘修也估计到了,他虽然不通医术,但是从一进帐就闻到的那种**的味道,也能估计得出张鸣已经油枯灯尽,只是心里还有些放下,这才撑到现在。
“震使,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张鸣看着刘修,费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枕头。刘修愣了一下,伸手在张鸣的枕头下摸了摸,摸到一张纸,他看了看张鸣,张鸣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刘修把纸抽出来,就着摇曳的灯光看了一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合适吗?”
“这是我和马师兄商量的办法。”张鸣费力的坐了起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他额头沁出了一层汗珠。刘修叹了一口气,想起在军都山第一次看到张鸣时他的英姿,再看看眼前这个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张鸣,不禁有些感慨。什么道术,还不是一支箭就解决了。
“那是你黄巾的事,我管不着。”刘修轻轻的将纸放在张鸣的腿上:“只要你们黄巾内部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不。”张鸣摇了摇头。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这才聚起了一丝力气:“如果没有将军的帮助,我们无法稳定局势。”
刘修皱起眉头,沉思半晌:“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希望将军能帮她渡过这个难关,建立起威信。”
刘修迎着张鸣的目光看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好,我尽力而为。”
张鸣松了一口气,仰倒在病榻上,无神的看着屋顶,忽然说道:“将军,能让我再看看那只青牛角吗?”
刘修苦笑一声。心道你都快挂了,还惦记那只青牛角啊。他遗憾的说道:“我倒是想让你看,不过那只青牛角在卢夫人手上,等她来了,再给你看吧。”
“青牛角一直在她的手上?”张鸣有些诧异的看着刘修,似乎不太相信刘修说的话。刘修笑了笑:“我又不通咒术,要那玩意也没用。”
张鸣无语。当初刘修以他没去看他为借口,从他手中把青牛角强讨了回去。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刘修是自己想修习咒术,原来这只青牛角却给了卢夫人。真是命啊,如果有青牛角在手,他又何必要冒险强攻瘿陶城,又怎么会被一箭穿胸。
“对了,我想见见王国。”
张鸣的嘴角扯了扯:“将军来迟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
“是的,攻瘿陶的时候,我受了重伤,他断后,结果”张鸣流出悔恨的泪水:“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刘修非常失望,他原本想问问王国,他那份项王兵法是从哪儿来的,可是现在线索又断了。
天亮之后,张鸣强撑着把黄巾众将招进帐来,由杨凤和蓝兰一一向刘修介绍,这些人名字千奇百怪,什么黄龙、左校、雷公、浮云,一个个都不像正常人的名字,不过他们看到刘修时,都很恭敬,纷纷上前行礼,有的称赞刘修战无不胜,有的感激刘修从并州给他们的支援,有的对刘修这个时候来救他们表示感谢。
刘修当然知道张鸣不顾自己的伤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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