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刘安尖叫着:“我要和阿翁去骑马,他答应我的,他答应我的。”
刘修一惊,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坏了,我把这事给忘了。儿子昨天说要骑马,我答应今天早上陪他去的。”
王楚哭笑不得,心里却又欢喜不已,刘修和刘安第一次见面,父子俩就亲热得不得了,那血浓于水的感情与生俱来,让她备感欣慰。不过两人这么难得的温馨场面被刘安给打破了,今天下午长公主一到,哪里还有她独霸闺房的机会,一时又不免有些恼火,埋怨道:“这才什么时辰,他在洛阳的时候,从来没有起这么早的。”
“啊,那说明我儿子喜欢我啊。”刘修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刚穿上衣服,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刘安像只小老虎一样冲了进来,目光一转,指着躲在被子里的王楚大笑道:“阿母,你真懒啊,我都起来了,你还没起。”
王楚恼羞成怒,刚要斥责紧跟着走进来的刘和没带好弟弟,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刘修,又看看她。
“这是谁?”
刘修有些狼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我给阿业定下的亲事,黄承彦的女儿,大名黄月英,小名阿楚,和你一样。”
王楚听了有些捻酸:“安安还大两个月呢,也没见你给他定,反倒先给阿业定了,这嫡子毕竟是嫡子啊。”
刘修话一出口就知道失言了,不好解释,只好嘿嘿笑了两声,对刘和道:“丫头,把他们带出去,让你阿母好起床。安安,安安,先出去好不好,阿爹马上就来,行不行?”
“那你快一点。”刘安叉着腰,伸手肉乎乎的手指指了一下刘修,老气横秋的说道:“可不能再回去睡,阿母说,赖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刘修老脸通红,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儿子教训,只得连连点头。刘和把两个孩子带了出去,重新关上门,刘修这才憨笑了两声:“你别急啊,这姑娘长得一般,我到时候给安安找一个长得更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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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楚佯怒的嗔了一声。虽然心里有些吃味,可是也知道自己毕竟是妾,刘安是个庶子,不管怎么说,有好事先由嫡子刘业来也是天经地义的。她倒比刘修想得开一些,披起衣服下了床,帮刘修穿好,这才自己穿衣梳妆。刘修在外几年,还跟在洛阳的时候一样不用婢女,如果有妻妾在身边,就由她们侍候,如果没有,就自己穿衣,连头都是自己梳。仅从这一点,王楚就知道现在的刘修虽然位高权贵,但他还是那个刚娶她时的刘修,还是那个对把她和长公主一样看待的刘修,所谓赤子之心,便是如此。纵有些妒嫉,也只是一刹那的想法。
门外的院子里,刘安拉着黄月英的手,仰着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怎么也不下雪啊,不下雪的冬天,还叫什么冬天?阿楚,你看过雪吗?”
“看过,不过下雪可不好。”黄月英清脆的声音像铜铃一样悦耳“下雪会冻坏橘树。”
“什么啊,下雪才好呢。”刘安反驳道:“瑞雪兆丰年,冬天下了雪,明年收成才好,老百姓才有饭吃。”他想了想,又强调道:“这是我阿爷说的,他说每年冬天,他都盼着下雪。”
“可我们这儿下雪就是灾了。”黄月英坚持道:“一下雪,会冻好多好多橘树。你知道橘树吗?就是那种又香又甜的柑橘,很有名的。”
“柑橘?我吃过啊,不过,那是树上结的吗?我一直以为是地里种的呢。”
“哈哈哈”黄月英掩着嘴笑了起来:“真是没见识的乡下人,哪有地里种橘子的,都是树上结的,秋天的时候,挂在树上,像一个个小灯笼似的。”
“你才乡下人呢。”刘安涨红了脸反驳道:“我是洛阳人,是大汉最大的地方。唉,对了,灯笼是什么东西啊?”
“你不知道灯笼吗?”黄月英不屑一顾:“那你还是洛阳人?我听阿妈说,洛阳是天下的中心,什么都有,怎么可能没有灯笼。”
刘安的自信心大受打击,只得央求道:“好姊姊,那你跟我说说,究竟什么是灯笼?”
“嘻嘻。”黄月英得意的咬着手指头:“你跟我来,我房里就有一个灯笼,是我阿爹给我做的,准备上元节的时候拿出来玩的。我们是好朋友,我先偷偷的让你看一眼,别人可是看不到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