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击,吸引刘修过来,然后袁绍把刘修缠住,在双方难分难解的时候,许攸带领三万大军杀入战场,刘修岂有还手之力?到时候,百战百胜的刘修受到重创,整个朝廷的平叛大军就没了核心,其战果比攻破天子的御营作用还大,可以一举奠定胜局。接下来就简单了,北可以和田丰夹击曹cāo,南可以和袁隗合击天子御营,没有了刘修在一旁掣肘,一切都将是摧枯拉朽。
韩馥不同郭图的这个看法,他认为许攸要从广陵赶到这里,就算是急行军,至少需要八天,再加上送信耽搁的时间,十天能赶到这里都是好的了。更何况如果他一直在急行军,不仅体力无法保证,而且也很难掩藏行踪,刘修肯定会提前得到消息,在他赶到之前撤离战场,郭图所谓的突然杀入战场根本不可能实现。
既然如此,不如由许攸杀奔平舆,那样他可以联合合肥、六安一带的袁军,切断刘修的水路运输,而且他一路可以大造声势,不用赶到平舆城下,就能对双方士气起到显著的影响。平舆城下只有天子的两万御营,肯定不是许攸的对手,到时候刘修是撤还是不撤?不撤,平舆之围解了,天子必败,许攸再继续北上,同样可以威胁刘修的后路,如果刘修撤了,那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吃掉曹cāo,占据充州。而许攸有合肥等大城在手,刘修在短时间内也拿他没办法。
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谋士们,袁绍心情大好,不管是郭图的建议,还是韩馥的建议,他都占据了上风,接下来为难的就是刘修了。不管刘修是进还是退,他都已经处于劣势。
让你猖狂,如今吃苦头了吧?袁绍暗自得意。刘修为了迅速的接近平舆,将合肥等城池置于身后,这样的举动大违兵家常例,如今终于尝到了苦果。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许攸,没有许攸的狡诈和机智,他是不可能把那三万多人心涣散的人马整合成一个足以扭转战场局面的力量的。
这人虽然贪财了些,却的确是个人才,等这次打赢了,一定要重重的赏他,让他满意才好。袁绍心里盘算着,想到许攸看到重赏时可能的表情,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正在争论的众将听到袁绍的笑声,也不由得笑出声来。很快,大帐里爆发出一阵劫后逢生的大笑。
荷泽东。审配站在一座土丘上,手搭在眉上,极目远眺,嘴角噙着轻蔑的冷笑。炽热的阳光照得荷泽中水气升腾,远处的大地似乎都在扭动,在晃动的光影中,一支骑兵隐约可见。
曹cāo的反应非常及时,曹仁率领的一万精骑只用一天功夫就赶到了他的前面,拦住了他前往定陶的路。他虽然有两万将士,但是骑兵数量太少,定陶附近地势平坦,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地形,与骑兵对阵非常不利。就算他打败了曹仁,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兵力再攻定陶,定陶可是一座坚城,久战力疲而且缺粮缺大型器械的他们根本不可能攻击定陶,所以审配当机立断,带着大军向东狂奔,一直跑到荷泽东岸才停下来。
曹仁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不过曹仁很警惕,他没有给审配打伏击的机会,他总是把斥候派出五十里远,五十里以内,审配的任何行动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报到他的面前。
作为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审配觉得曹仁能这么谨慎非常难得,难怪他在曹cāo帐下能统领这么重要的骑兵。相比之下,袁绍的几个儿子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审配从来没有想过打曹仁的埋伏,他要布的网是一个大网,远不是打个埋伏这么简单。他要和袁绍一起,用五万多大军布一张大网,一口吞下曹仁这一万精骑,给曹cāo一个重大打击,以报他们击败两万胡骑之仇,重振大军士气。
文丑纵马奔了过来,在土丘下勒住缰绳,大声叫道:“将军,曹仁离此还有五里。”
“很好。”审配点点头:“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仅是水渠就准备了三道,足够他们喝的。”文丑大声笑道。
“嗯,不急。”审配看看天色“再去检查一遍,曹仁很谨慎,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喏。”文丑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审配转身叫过从子审荣:“你立刻赶往薄县,告诉主公,就说曹仁即将入彀,请他做好准备,务必在合适的时候杀入战场,切断曹仁的后路,不能让曹仁跑了。”
审荣犹豫了一下:“叔父,那可是主公,你这么做,是不是有僭越的嫌疑,将来”
“你懂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都要以战场形势来定。”审配厉声喝道:“休得胡言乱语,快去!”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