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咱和翁主肯定是咱大汉历朝以来最好的皇后,曹家那个小丫头,是拍马都赶不上啰。”
“说句良心话,曹家那丫头的确也不差。不过,她运气不好,非要和和翁主比较,那就不是差得一点半点了。依我看,她是狗咬月亮,白费心思了。”
“嘿嘿,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老黑又高兴起来:“你们看啊,曹cāo和骠骑将军比,那是处处吃瘪。他女儿和和翁主比,又是处处吃瘪,这曹家啊,就是被骠骑将军一家吃得死死的,要想占不上风,估计得下辈子了。”
“下辈子?我呸,他下辈子都甭想。”都尉扫帚般的眉毛一竖,面相凶恶:“骠骑将军就不用说了,骠骑将军的几个女人,不是公主就是名门之后,曹cāo呢,原本还行,至少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子,现在倒好,娶了个倡ji,这样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好儿子来?”
“哈哈哈那倒是,说不定能生几个嗓子好,会唱曲的也说不定啊。”
夏育和田晏坐在一起,听着远处士卒们的哄笑声,交换了一个眼神。夏育咳嗽了一声:“老田,咱们处了有多久了?”
田晏无声的一笑:“打咱们一起投军开始,就是袍泽,到现在三十二年。”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到年底,就是整三十三年了。”
“是啊,一晃三十三年就过去了,头发都快白了。”夏育感慨道:“不瞒你说,我当初做到北地太守的时候,我就想,老子这一辈子做了二千石,也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没白活一辈子。可是今天一想,我还是有点遗憾。”
“你还有什么遗憾?有儿有女,还都有出息,儿子再过两年从兵学院出来,就可以到将军身边做事,将来成就不会在你之下。女儿长得水灵,找个好人家嫁了,衣食无忧。你还有什么遗憾?”
“没封侯啊。”夏育盯着田晏的眼睛:“你跟我说实话,你不遗憾?”
田晏刚要说话,夏育打断了他,笑道:“你竖子少跟我打马虎眼,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还不知道你那一套?我实话告诉你,你当初想和将军争功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田晏一阵脸红,尴尬的埋怨道:“段公也真是,这事我都认错了,他怎么还告诉你?”
“你可别冤枉段公,是羌渠那个匈奴儿告诉我的。”夏育喝了一口酒,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说,你想不想封侯?”
田晏顿了顿,无声的一笑:“当然想,做梦都想。”
“那怎么才能封侯,你想过没有?”
“我们是武人,当然是努力作战挣战功,除了作战,还有什么办法吗?”田晏灌了一口酒,笑了起来:“以前朝廷重文轻武,立了再大的功,也很难封个侯。段公平了东羌,也不过是乡侯,封了五百户。可现在不一样了,骠骑将军主政,他能亏待我们武人吗?只要有战功,封侯是易如反掌。”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没战功啊。”夏育咂了咂嘴:“仅凭我们手头的那点战功,你觉得能封侯?”
田晏沉默不语。仅凭他们现在的战功,封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注意到没有,老田。”夏育放下酒壶,撕下了一块饼,慢慢的嚼着。“将军这一次重用朱儁和臧旻两个人,他们只打了几仗,就和我们并肩了。按这个速度,我想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过我们。”
田晏眉头轻蹙,看着手中的酒壶不吭声,过了半晌才长叹一口气:“说来说去,我们还是因为肚子里没墨水。朱儁也好,臧旻也罢,人家都有学问,不像我们,只会用刀砍人。”
“且!”夏育嗤之以鼻:“我以前就说你老田没见识,你还不承认。现在看啊,你这几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见识就鼻尖那么一点大,难怪当初会贪那么点小钱,还被人抓住了把柄。”
田晏老脸一红,瞪了夏育一眼:“你是想消遣我吗?”
“我消遣你?”夏育哈哈一笑:“我这是点拨你。毕竟兄弟一场,有好事,不能不带着你不是。”
“那你说,你有什么好主意,也让我听听你的高见。”
“很简单。”夏育神秘的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声音,附在田晏耳边低语了几句,田宴听了,眉头一挑,连连点头。“老夏,还是你高明,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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