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宫中的树枝,原来并非所有的树枝都能动,只是那些特别翠绿的、长在干枝上的树枝有些灵性,而靠近边缘的,不论粗细,只是些普通的树枝,而再靠边缘一些,居然已有一些树枝早已枯萎,只待落下了。他正看着,突然发现在靠近树冠边缘之处,有一处绿光闪动。此绿光不同于其它地方的绿光,而且远远看去,似乎有二人斗到了一起。
吴天连忙飞近,发现此处的树宫的树枝早已枯死。吴天一看之下大惊,原来那发出强烈绿光的,居然是绿袍老祖,而他对面的,居然是孤鹜。
绿袍手中发出一道绿光,将孤鹜笼罩在其中。孤鹜身上发出红光,与抵御绿光。
绿袍看了,微微的点头,“小子,你是多诃族哪部之人?居然有如此禀赋,居然单靠自身的抵抗力,便能受住老夫的毒气。”
此时孤鹜虽然能够抵抗,可是被是勉力为之,有些受不住了。原来这孤鹜一族人,久居于毒物聚集之对,经过一两代人适应,族中人身上都生出一股的抗毒之力,而整个族人中,犹以孤鹜为最强。所以当日擒杀鸩鸟之时,便是由他冲到了前面。而且自受到了鸩毒的历练之后,他抗毒之力又强了一层。刚才他与吴天分开之后,便一路的寻找,也是一无所获,直达发现一处发出绿光。他远远的便感觉到了这绿光之中有强烈的毒性,于是他出于好奇,便寻了过来。没想到那绿光居然是一个身穿绿袍、没有双腿之人发出的。
孤鹜虽然天生有抵御毒气之体质,可是对于御毒却是一窍不通。他见那绿袍之人,不但自己不受毒害,而且还能将那股毒气驱动的如此流利,心中十分的佩服。虽然看出这人并非是多诃族人,但他早已忘记了吴天的嘱咐,走了过去。
绿袍与白眉等人同到树宫,其他人的法力都是大损,发挥不出来。而他新修炼的五毒之法,却是异常的厉害,或许此法就是来自于这多诃族。因为有伤在身,他已几日没有修炼了。今日感觉伤势好了许多,便在一处满是枯枝之处练习,以免触动了树宫。他正在修炼,突然发现旁边有一多诃族人偷偷向这边看来。他心中一阵的冷笑,心道这人找死,我正好拿他试下我的五毒之法。于是一道绿气闪过,击中了孤鹜。
绿袍受了重伤,内法虽然不畅,可是他发出的毒却是比以往厉害了许多。可是击中孤鹜之后,孤鹜的身子只是一震,身上的红光闪了几闪,居然无事。
绿袍大惊,心道自己看来,这人法力不是高,却能避开自己的毒气。不对,他并没有避开,而是被击中了,可是他却无事。若是自己,中了刚才的毒性,若是在法力不济之时,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在这人居然无事,难道便是传说中的天毒体,其本身便不怕毒?
绿袍想着,便再次施法,孤鹜此时也不敢大意,找招硬接,所幸绿袍有内伤在身,内法不强,而且明显的手下留情,没有施全力。而孤鹜居然都接了下来,虽然也感觉身上四周被毒气烧的发热,可是却无大碍,因为此时绿袍发出的毒气还比不上鸩鸟之毒。但孤鹜终究不是绿袍的对手,绿光闪动将孤鹜笼罩起来,而孤鹜则施法对抗。也正是此时,吴天赶到。
吴天心中一急,便要出手,可是若是自己出手,那么邪教便发现了自己的行踪,若是不出手。这绿袍法力极强,又善于用毒,孤鹜便要丢了性命。他正犹豫之时,突然绿袍收住了法力,“哈哈”大笑。
孤鹜在蹲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红光闪动,将绿气向外避出,然后抬头看着绿袍。
绿袍大笑完毕,点点头道:“很好,很好。你叫什么?是多诃族那部之人?何事到此?”
孤鹜心知前面之人并无心伤自己,于是回答道:“我乃多诃族外支,我叫孤鹜。乃是寻找本族的女子才恰巧寻到了这里。”孤鹜说着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下绿袍,行礼道:“大师非是本族中人。”
“哈哈哈”绿袍又是一阵的大笑,“我乃西域圣教绿袍,此时是你们魔君的座上宾。”
孤鹜一惊,心道自己居然碰上吴大师所说的邪教之人了。
“孤鹜,你这驱毒之术是从何而学来?”绿袍对孤鹜十分的感兴趣。
“大师,我部族所居住之地毒物甚多,故而人人都有驱毒之能,只是我的更强一些罢了。”
绿袍听了眼中一亮,心中大喜,心道自己的一身毒术,已是空贯古今,只是自己毕竟是平凡之体,此时已被毒气侵蚀的筋络受损了。若是有眼前之人的体质,进境又何至于此。于是对孤鹜有了收徒之心,脸上一笑道:“你驱毒之能已是非同小可,不知可会御毒之术?”
孤鹜听了惭愧道:“大师说笑了,我族中人只知驱毒,未曾想过御毒。”
绿袍微微一笑道:“古人治水,堵不如疏,御人之术,杀不如用。毒亦是如此。你只知驱毒,可是毒深无底,所以不若熟悉毒性,御毒为己用。”
“大师所言孤鹜虽然听不太明白,可是却也想学御毒之术,但苦无门路。”孤鹜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出绿袍刚才之言,似乎是在引导自己,于是大喜,“扑通”一下跪倒,“难道大师有意指导?”
绿袍又是一阵的大笑,“你这等体质,不习我这五毒之术,太过于可惜。你若有意,不妨拜我为师,我自会倾囊相授。”
吴天听到此处心中一惊,心道这孤鹜,包括那旁支所有人,早就想学习御毒之术,如今又碰到了世上御毒第一的绿袍,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只是孤鹜若拜了绿袍为师,自己的事情难免不被说起,这可如何是好?
那边孤鹜果然大喜,本欲连磕三个响头叫声师父,可是拜到第二下之时,突然面露出难色。
绿袍本是大喜,可是见他停了下来,微惊道:“怎么?你还有什么难处吗?”
“大师,我此次前来乃是奉了族长之命护送处子,同时代他拜祭魔婴。只是此时任务未成,不敢拜师。”孤鹜道。
绿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是个实在之人,这样也好。于是道:“无妨,仪式在几日之后了,到时再行拜师也不晚。”
“是,多谢大师。”孤鹜喜道。
绿袍点点头,此时一光头的小和尚跑了过来,看到了跪在绿袍前的孤鹜一惊。
吴天知道这小和尚乃是晓月的弟子,早已随晓月入了邪教。绿袍见小和尚欲言又止,脸色一沉道:“有事直说,这是我的弟子。”
小和尚一惊,心道没听说过绿袍有过弟子,但还是双手合什道:“大师,刚才我们拿住一个女子,教主和师父未回,所以向您禀报。”
吴天和孤鹜一听女子,心中都是一惊。暗道难道是千雪跑到了邪教居住之处,自投罗网了?
绿袍一听也是一惊,于是道:“好,我马上回去。”那小和尚再次合什,转身走了。
绿袍对孤鹜道:“你可先随我去认下我的居住之所,等仪式结束之后好来找我。”
“是。”孤鹜答应道。
绿袍轻轻的飘起,孤鹜见了一惊,然后大为赞叹,跟了过去。
吴天也远远的跟着,心道必要之时,即便拼着身份暴露,也要救下千雪。
绿袍飞了片刻,便到了一片树枝搭成的一处较大的平台之上,上面有十来间的房子,而房子之前正有几人站立,其中两人拿住了一个女子,还有一红发之人正来回的走动,显然已等不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