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打开突破口,林华可是煞费苦心,这两天什么也没干,专程跑到了某个音乐学院里跟一位古筝大师“学”古筝。又跑了好几个大学的国学大师那里“学”国学,这才有了今天的会面,还有了罗竞志的欣赏。
当然,至于怎么“学”的,那就不必明说了,反正使用了某些非常规的手段就是了。
“这份功底,可不是仅仅只看了几本国学书就能达到的。嗯?你刚才叫我罗先生?你知道我是谁?”罗竞志刚说到这里,不禁便是一怔,抬头看着林华,皱起了眉头。
“是的,罗先生,您好,我叫林华,是天北省宁海人,现在在宁海市下辖的锦华日化厂当厂长。”林华笑道,走了过来与罗竞志握手。
罗竞志皱眉与他轻轻一搭手便不再握,而是缩回了手去,上下打量着他,“真没想到,林厂长倒是年轻有为,这么年轻,居然就成为一个工厂的厂长了?倒真是失敬。”
“说来话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罢了。”林华轻叹了一声道。
他这倒也不是惺惺作态,而确实是心有所感。
“哦,幸会。”罗竞志点了点头,却牵起了女儿的手,“林厂长,如果有时间,改天再聊吧。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
他是何等样人?自然能猜得出来,林华恐怕是想找他爱人办事,但无法接触,便来走他的路线了。
近几年来,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尤其是近些日子老婆正处于品代牌合作的空档期,找到他头上的人也更多了起来,这也让他本能的有一丝厌恶。
他是读书人,最不喜欢这些商场中的事情,所以,宁可女儿今天这堂课不上了,也不想有人来打扰自己。
“老爸,你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吧?”罗妮边走边小声在罗竞志身畔道。
“我想给他面子,但谁来给我们面子?突如其来地打扰,本身就是没有礼貌的。”罗竞志冷冷地道,牵着女儿的手转身便向外走。
林华却没有阻拦,而是望着父女两个的背影,坐在了一张琴凳上,伸手在面前的古筝上轻轻一抚。
叮叮咚咚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仅仅只是这一抚,大家之气瞬间显露,宛若浸淫其中多年的古韵琴师。
罗竞志是国学大家,古筝当然也属于国学中的一种,他也素有研究,最喜筝曲,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女儿来学古筝了。
这一抚,叮叮咚咚,如清泉流水,瞬间便吸引了他的心神,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了。
而罗妮学古筝已经六七年了,更是一个比老爸专业得多的小琴师,竖起耳朵一听,不禁瞪大了眼睛,“豁”地转过身去,“哇噻,好厉害的指法琴技啊,这一抚里面含了至少五种指法,我们老师都未必能达到这种境界啊。”
一时间,父女两个居然尽被林华的这一抚而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