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便领会过来,冲着张知原的背影道:“张大人,院里风大,侧妃有伤在身,恐等不了多时,你快去快回吧。”
张知原脚步一顿,背对着几人捏紧双拳,满脸愤怒,因发怒额头上的肉都紧到一起来,咬牙切齿又逐渐压了下去,怪声怪调:“下官会尽快赶回来的。”
脚步又放快了许多,张知原怒气沉沉又听身后传来碧玉尖锐的声音:“这些都是什东西,都扔出去,侧妃岂能用这样的东西!还有那些被褥全都换成新的,要江南的丝绸,茶壶酒杯都换成新的。”
张知原只觉得心里在滴血,恨不得杀了倪妹,不过是个没有见识的村妇,竟然敢这样对他!
看着张知原仓惶离开的背影,倪妹只觉得痛快至极,张知原视财如命,她要的东西恐怕会让张知原花很多银子。
她与碧玉对视一眼,二人满意一笑,碧玉答应她合作后,的确是帮了她不少忙。
她躺在贵妃椅上,双眸微眯,看着张府下人来来回回地忙碌,竟觉得痛快。
倒是张知原急得老脸都挂不住了,他不得不搬去了府中空的厢房,院子偏僻,厢房极小,他的东西都堆在一起乱的不成样子,一回屋子看了这幅景象,张知原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吓得听闻响动的张氏慌乱入了屋子,急急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还不都怪那倪妹!”
张氏连连递了一杯茶过去,看连服侍的下人都没有一个,不禁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她不是搬我们院子去了,夫君是因此发怒?”
张知原摇了摇头,仰头叹息:“要是此事也罢,她住一日就走,我就算在生气也不至于此,谁知那小贱人又生出这么多事。”
将倪妹的话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张氏,张氏气的端庄的脸都黑了,抑制不住的难看:“真是太过分了,她就住一日竟然这么多事情,肯定是故意的!”
“那岂不是,她是在替周海报仇!”一想到此,张知原就恨不得吐一口血,“五王爷来府中,我的那些银子都花了大半,现在又买字画,焕然一新,我那多年的积蓄全都毁于一旦了……”
“那怎么办?五王爷就任由她这般欺负我们?”张氏急红了眼。
张知原一听,脸都绿了,却无任何办法:“也不知那小贱人有什么本事,把五王爷迷的神魂颠倒的,什么都听她的,哪里有我开口的份,上一次梨儿诋毁她,已经被五王爷重罚,我怎敢得罪她,只能任由她欺负罢。”
梨儿就是上次受罚的小妾。
二人脸色均是难堪,眼睁睁看着银子飞走,不但讨不了好处还惹了一身的骚。
张氏急得在张知原面前转悠,看来府中的下人都伺候倪妹去了,她更加气不过:“不行,不能让她这么得意,得想办法让她吃些苦头。”
“你有什么办法?”张知原眼中一闪烁,竟有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