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你到底怎么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怪异行为,让碧玉深深察觉到了恐惧,她就算被诬陷也绝不甘愿等死,如今这反常的举动,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碧玉手向她额头去,在临近额头的那一刻,被倪妹狠狠攥住,那双眼的恨,让人无法直视,而碧玉,一刻也不敢动。
“替我去殿外西边的树下放一颗石子。”倪妹镇定自若,声音带着沧桑干涩,一开口喉咙就是剧烈的疼,她都一一忍了。
“为何?”碧玉不明却还是照做,发烧了不请太医,放什么石子?
倪妹无力一笑,浑身僵硬得难受,连起身都觉得难,好在碧玉搀扶,才躺回了塌上,疲惫的闭上眼,浑身滚烫难受。
辗转反侧,倪妹亦觉得难过,她的身体,何时这么脆弱了,不就是冷风,怎落得发烧?
“姑娘,我去请太医吧……”碧玉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犹豫又是担忧。
“再等等……”
“姑娘究竟在等什么?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姑娘休要推辞!”碧玉语气微怒,说完扭头就跑出了柒月宫,不管倪妹是否准许。
倪妹无力拒绝,只能任由碧玉离去,空荡的宫殿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她的眼皮越发重了。
逐渐双眸闭上,她嘴角绕起一层笑,她始终不信,周海会弃她于不顾,她想了一夜,冷风吹得她很清醒,周海还欠她一个解释,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
这场风寒,来得猛烈,高烧不退,一日下来太医焦头烂额,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安排在了柒月宫。
倪妹发烧昏迷的消息远远不及她怀有身孕的消息传的快,不知从太医院哪个人的口中传出,仅仅一日,传遍皇宫,第二日京城沸腾。
倪妹未死已是惊奇,这怀有四五个月的身孕更是让人惊讶。
众说纷纭,倪妹成为人人口中议论之人。
而她,根本不知。
不少宫人特意来柒月宫外看热闹,一时,皇宫冷宫竟人声鼎沸,甚是热闹。
朝堂之上,不尽人意,气氛诡异,人人眉皱面沉。
高居之人一手撑着龙椅,另一手拿着奏折,啪嗒一声,奏折被砸到了一老官脚下,旁人惊颤,老官立在远处,垂头不言。
“左相,你就这么想朕处死倪妹吗?”皇上质问声起,撑着龙椅的手突然腾起,龙袍一扬,身躯立起。
左相鬓角灰黑,身躯纤细,悲脊挺直,虽年迈,不但不老弱,反倒十分硬朗。
“皇上明鉴,倪妹乃死罪逃犯,其心恶毒,本该诛杀,拖延至今,本该今日当众治罪,又染风寒,老臣不知,区区罪犯,有何身份让太医院诸位大人昼夜不眠,日日救治,皇上今日若不处决倪妹,恐怕难以服众,更愧对娄王的忠义之心。”左相临危不惧,拱手恭敬,字字珠玑。
此言入耳,尽是惊讶,此时此刻,唯有左相敢上奏折提出此事,谁不知倪妹腹中还有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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