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妹格外平静,手中已攥紧了衣袖,这狗皇帝当真眼瞎,她能活到现在,全靠让人误会,只是现在她罪名洗脱,她怎会留在皇宫,任由旁人将她与五王爷联系起来?
她皱眉想得入神,正在想着应付之策。
“开支散叶……”倒是大臣们纷纷附应一句,眼神已从方才的震惊转做惊吓,连左相都颤抖了几分,仔细盯着倪妹的肚子,颤颤巍巍:“皇上,你是说她腹中孩子真是……”
皇上微微点头,足矣证明一切。
朝堂上的各种反应,将倪妹拉回了现实。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皇上多虑了,这孩子……”
“谁说孩子是本王的?”一道悠远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急促的脚步,华衣显露在众人眼前,连同笑容都带着威胁的意味,那双深不可测的眸从踏入大殿的那一刻就一直落在倪妹身上,笑容彷徨。
而她的心也随着血凝结,冰冷,逐渐浑身都凉透。
她紧盯着远处,齐天署那玩味的笑,冲破了她的心底,直让她胆战心惊。
不止是她,其余大臣也因齐天署所言而惧,皇上的眉眼也浮现一股厉色。
“倪妹,本王与你从未同房,这孩子从何而来?”齐天署修长的手指划过衣襟,滋溜一声又刮出声音,让她打心底里害怕。
只是事到如今,危难关头,她必须平静。
四目相对,齐天署的一举一动都在冲击着她的坚持,而她释然一笑,没有畏惧:“皇上,我方才正要说此事,我早已成婚,只是迫于威胁,夫君已休了我,我与五王爷清清白白,这孩子不是五王爷的!”
“什么?”
皇上震惊起身,双眸盯着倪妹,怒意袭上心头。
而倪妹却低垂着眸,在离齐天署一步之遥时,用了一句二人听见的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她紧盯着他,甚是防备,大觉不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她洗清冤屈时来,绝非这么简单,她心中担忧,齐天署究竟要做什么?
她逐渐抬头,与他对视,他眼底的深意递出,逐渐流露出取笑。
没错,就是取笑,还有不屑。
霎时一道暗语从他口中渡入她的耳:“本王要你这一辈子都记得本王,刻骨铭心。”
她来不及反驳,齐天署就收回目光,从她身旁错过,而她的骨气,在一瞬间湮灭。
恐惧侵袭着她的身心,还有齐天署冷漠的话,让她伤得无法动弹。
“父皇,儿臣不过见她可怜,有意帮她一下,不知她竟起了这样的心思,妄图将腹中胎儿冤枉到儿臣头上,儿臣今日来,正是向父皇拆穿她的真面目,她攀龙附凤,几次三番勾引儿臣和六弟,本该处死,上次儿臣有意将她带回王府,正是为了让她断了这个念想,熟知她被带入地牢后依旧死不悔改。”
“虽已查明娄小姐并非她毒害,但她心思恶毒,倘若不罚,日后谁人都敢攀附儿臣和六弟。”齐天署逐字逐句,严肃道出。
而倪妹,就算看着他的背影,也能猜出他此刻有多么得意。
她咬着薄唇,就快滴出血来,原来这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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