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我们如果找不到那两位草药,就得想办法去夺走解药,事到如今,段公子还不告诉我吗?”
“下毒之人,一定有解药,段公子想要解毒,就得告诉我他是谁,否则一年之期一到,公子必死无疑!”青山快步到了他的跟前,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高出一个头,本以为段正骑与他一样着急,可是青山走近看才知,段正骑根本心思不在这里,而是在门外。
“真是不要命了,你既不愿意说,老夫也不为难你,你自求多福吧!”青山震惊,拂袖摇头,无奈至极,转身就提着药箱开门出去。
小翠爹的出来,让倪妹收回目光,颇为急切是望着他。
青山在倪妹与段正骑身上来回看了眼,摸着胡须点头:“没事了,姑娘放心吧。”
倪妹一喜,向屋里迈去,恰好碰见段正骑出来,他额间的发丝还有些湿,发梢带着水珠,脸色好了许多,不再苍白。
“感觉如何?”
她扬唇一笑,在他身前一步外停下脚步,来回打量着他,见他完好如初才放下心。
“没事了,下雨天凉,你怎不回屋子?”段正骑向她迈近一步,拉拢了二人之间的拒绝,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她脸颊稍红,垂着头,发丝随在耳侧,恍惚间,淡淡的草药香扑卷在她鼻尖,她有阵错愕,抬起头来,望着他的下巴,对上他温柔的眼神,稍瞥眉头。
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她曾在他的身上闻见过。
只是没有现在这般浓郁。
“怎么了?”他的手掌,绕过她的面将她凌乱的发丝抚摸在耳后,再错身遮挡住她的视线,将她带向隔壁屋子,“妹儿,我们进去说说话。”
她收起迟疑,跟随他离去,在进屋的那刻,小翠提着木桶,装着已经没有热气的草药水,从她们身后,绕到院子另一边,将木桶的草药水倒入了地里,浸润泥土。
她的眼神在小翠身上停留片刻后收回,静心听着身旁人的话:“妹儿,如你所料,元烈让我回去的目的正是兵权,我娘不在元府,恐怕已经被他们关在其他地方。”
简陋的木桌旁,是几张朴素的木椅,他细心地取过软垫,铺盖在木椅上,四周不留一点缝隙,再拉着她坐下来,而他坐在她的对面,倾着身子,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她稍作迟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过茶杯,轻抿一口,目带冰冷:“元烈重伤,不能领兵打仗,皇上怎会让他继续留着兵符,元府无有用男丁,元烈找你,意料之中,只是早有先见之明绑走段大娘,是我意料之外的,段正骑,对不起,是我没能提醒你。”
“这不怪你,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趁我陪你时就下手。”段正骑摇头,宠溺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她浑身一震,手上的茶杯一抖,洒了些水。
“嘶……”她吃痛地唤出声,茶杯不稳,眼看要从手心落地,他的双臂,稳稳扶稳她的手背,将茶杯夺去,扑通一声,放在桌上,他腾身而起,拉着她的双手,面带着急,“可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