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瑟缩了下身子,转眼就恢复了寻常?
采花贼肆无忌惮地说着污秽的话语,毫无阻拦。
倪妹迈步过去,将采花贼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神情复杂:“怎么回事?”
“真是晦气,之前应该有好些男人糟蹋她,把她那个地方都弄得血肉模糊了,身下湿了大片血,她还是个雏,谁能那么丧心病狂,把她弄成那个样子,害我现在都觉得恶心。”采花贼止不住的哆嗦,皆因碰了元苑湘的身子,离开时他拼命擦拭,也觉得血就在他身上,恶心至极。
“元苑湘也是,区区迷药就昏迷成这样,被这么多人糟蹋了不知。”
“很多人?”倪妹反问。
“看样子像,否则也不会烂成那样。”
“不过她的第一次可不是我拿的,明日一早,京城遍地流言,还得怪到我的头上,白白给先下手的人做了嫁衣。”采花贼唇厚,咧了咧,厌恶的把拿过元苑湘肚兜的手在身上擦拭,一边看了过来,“该做的事我也做了,证据也拿了,公子可否按照约定,把解药给我,放我一条生路?”
她收回目光,盯着手里的肚兜暗自走神,本以为有人借着采花贼的风头玷污元苑湘,没想到是多人玷污,看来并非是仰慕元苑湘的人,而是与元苑湘有仇,才会下此狠手。
在她沉思的时候,身旁的男子已经把怀中之物扔向采花贼,她来不及阻止,采花贼就利索地吞下了解药。
她回眸,颇带不解地看着他,可是他的笑容,深不可测,回给她的,是一个安心的笑。
他明白她的意思,采花贼作恶多端,不能放过。
可是君子不能食言,段正骑答应给他的解药,一定会给。
采花贼感觉一身恢复了力气,手脚轻盈了许多,才拱手一让:“多谢!”
说罢飞身跃入黑夜,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毒药压制,那样矫健的身手,难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入府邸,玷污女子,还能让人无法察觉,在京城四处作恶。
她本以为段正骑留有后手,可是看见采花贼就这么离开时,眉头也紧了几分,他的解释不急不缓,此时传来:“我早已传话给二王爷,二王爷已经派人侯着了,不出半个时辰,他会落入二王爷手里,元苑湘的事情,我已经知会二王爷,为了不引人耳目,我在他的解药里,添了一味无色无味的药,明日一早,他无法再开口说话,今夜的事情,无人能知。”
听闻此言,她的担忧消散:“原来你早有安排,抓住采花贼是头等大功,你愿意拱手让人?”
“出头鸟未必好,五王爷代掌朝政,六王爷虎视眈眈,二王爷算是个安分人,把采花贼交给他,才能说服众人,也能让二王爷立功,从而引人嫉妒。”他转过身去,凉风吹得他的衣袍拂动,而他的侧脸,冷峻得让人无法接近,“妹儿,你的死,二王爷袖手旁观,促成了不少。”
“二王爷是个聪明人,明哲保身,有取有舍,他曾救我多次,我很感激,这次他袖手旁观,情理之中,我不怪他没救我,只怪他一手促成周海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