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独留皇后在殿内,泪水纵横,强撑着丝毫笑容,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是么?”
缥缈的一句话散尽,寝宫又恢复了安宁,周围都平静下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齐天署离开后,没有去书房,反而去了皇帝的寝宫,寝宫周围布满御林军,将寝宫包围的滴水不漏。
原本最为富丽堂皇的寝宫,此刻如同牢狱,任谁也难以进出。
他踏入宫殿后,即刻有太医迎了上来行礼:“微臣见过王爷。”
“他怎么样了?”齐天署急步匆匆,面色带着慌乱,一边询问一边向里走去。
太医擦了一把额头的粗汗,喘着重气,有些慌张:“暂无大碍,当时微臣正在外殿侯着,听到动静马上进去,谁知正好看见皇上要寻死撞墙,幸好皇上服了药,浑身无力,起身时不备,摔到地上发出响动,微臣才有机会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人走进寝宫便闻见一阵血腥味,齐天署凛眉不悦,只听太医继续说着:“回禀王爷,虽说皇上没有成功寻死,但皇上的手臂被落在地上碎裂的茶杯划破,留了好多血,微臣已经把血给止住了,现在皇上已经睡下了。”
齐天署忽然回首,冷厉的目光扫去,吓得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大意,没能照顾好皇上,不敢请求王爷饶恕,请王爷降罪。”
“起来吧。”他扫了一眼塌上的人,冷意才散去些许。
“多谢王爷。”太医赶紧起来,心有余悸,幸好他没有替自己辩解,五王爷的心性他算了解,只要认错,从轻处罚,这些年帮五王爷办事,他也摸索出一二。
太医跟着齐天署来到榻旁。
只见塌上的皇帝,多日不见,消瘦了许多,脸上的肉凹了进去,发丝悉数苍白,脸上没有血色,龙袍上还有血迹,右臂的衣衫被划破,里面包扎着伤口,看不出狰狞,唯一能看得出仿佛苍老了十岁。
皇上紧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眉头却时不时紧皱,睡梦里也不安宁。
多日不见,齐天署的面上除了厌恶既是恨,沉默多时,他才开口询问:“怎会瘦成这样?”
太医无奈叹息:“回禀王爷,自从皇上静心养病以来,脾气不好,极少用膳,再加疾病缠身,故而日渐消瘦,能拖到今日,实属不易。怎知今日,皇上又忽要寻死,差点就功亏一篑了!”
太医刚说完,塌上的皇上就被二人的动静惊醒,猛地瞪大双眼,再看见齐天署的那一刻,开始怒袭上心头,颤抖着身躯,用力挣扎,双眼就像看着杀父仇人一般狠毒。
因为挣扎,手臂上的伤口裂开,刚止住的血再次涌出。
皇上满脸涨红,恨不得马上起来杀了他,奈何浑身无力,口中吱呀又发不出声响,空有挣扎。
“皇上,你可千万别动了,伤口又裂开了。”太医见状,抱着药箱就准备上去,熟知还没接近皇上,皇上就激动得吐了口血,太医顿时不敢动弹:“王爷,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你先退下吧。”齐天署冷冷回答。
“可是……”太医还想多言,被齐天署厉声打算:“父皇既要寻死,不必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