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时候,白颜最先感觉到的是眼睛泛着一股刺痛,微微睁开眼,直视到一盏日光灯,忙抬手遮了遮,才注意到手背上插着的输液管。
这一动,脑后伤口受到牵扯,传来一阵撕裂般疼痛,眼前骤然昏黑一片,白颜胸膛起伏不断,轻轻吸着凉气,只想着莫不如就这般死掉算了,还能少遭点罪。
“你别动啊,我给你叫医生。”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阿罗阿罗被他惊醒,手忙脚乱的按响床铃。
医生领着护士来到,例行常规问了白颜几个和身体状况有关的问题,便将阿罗阿罗喊出门去,想来是交代些事情。
经由这么一番折腾,白颜倒是清醒许多,回想一遍先前发生的事情,脸色阴晴不定,和回来的阿罗阿罗说道:“谁打的我?是不是酒吧那几个青皮?”
阿罗阿罗坐在病床边,别过头不搭理他,高冷姿态维持不到两秒,便哼了声,“不知道,孙淞也不认识那人,就一个人打的你,拿板砖敲你脑壳。你得罪谁了?”
“那人什么样子,孙淞看清了么?”
白颜很是疑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幕幕掠过,酒吧那几个无良青年只是偶遇,个个喝到吐,哪有闲心追来青萍厂打他,公交站台,汽车停靠声,背后袭击。
做个假设吧,他有个仇人,暂且称之为A,A在酒吧撞见他,开车尾随他到青萍厂,趁他不注意,从背后给了他一板砖,就跑了?
白颜猛地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孙淞呢,孙淞有没有事?”
阿罗阿罗板起脸来,气道:“你挺关心她啊,怎么就不见你这么关心我,我可是因为你,昨晚到现在还没闭过眼。哼,放心吧,她一点事没有,打你的人拿板砖敲完你脑壳,就走掉啦。”
白颜大松一口气,看阿罗阿罗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笑了笑,“我有点明白了,那人应该是我到庐陵之后得罪的,打我是为了泄愤,我得罪的就那么些人,古海青算一个,牛智奎勉强也算,还有就是昨天得罪了我那个劳务,然后是和我一个寝室的学生,他们经常被我骂,周公放要是突然发神经,兴许也会找人打我。”
“就那么些人?你得罪的人可还真不少。再说,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呢,意思是你别的地方还有很多仇家?要是仇家上门,就不是拿板砖敲你脑壳这么简单了?”
阿罗阿罗眼皮一抬,看向白颜的目光里带着些困惑不解,好奇道:“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呗。”
白颜嘴角一抽,没好气道:“别再说敲我脑壳了,你可是我女朋友,老这么揭人底,信不信我挠你痒痒。”
阿罗阿罗哈哈一笑,抱了抱白颜,“是我不对,我去给你削个苹果。”
白颜只得苦笑,等阿罗阿罗出了门,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挨打倒没什么,可人没抓到就很是不好,这医药费,哪里来啊?
被阿罗阿罗投喂完,白颜望着盐水瓶发呆,说出来很难为情,可要是不闻不问,未免太不要脸了一些。状若随意道:“医生怎么说,我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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