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隐约传来水声,已到一条大江边,江边芦苇瑟瑟,徐敬业等人沿江往东疾驰,前方江边出现了一艘船的影子,影影绰绰似乎很大的样子,越来越近,看清楚确实是一艘巨大的三桅大船,此种船内河很少见,常见于海外贸易,现在大江所处位置已离大海不远,约还有半天航程距离,木长老大喊道:“武大小姐,阴婆,卢公子,他们怕是要逃船出海。”
江面越向东接近大海会越宽阔,如果不同行上船,船到了江心,岸上人根本没有办法,现在必须强攻,阴煞重伤未愈,才让攻杀拖延至今,他在等桂公公,如果桂公公截杀了骆宾逊,再来会合,那么这帮人唾手可得,不用他再冒险,阴煞对桂公公的武功完全相信,可是现在的情形是无法再等了。
正在这时,后面恰到好处的传来了马蹄声,看到熟悉的斗篷,阴煞松了一口气,桂公公终于来了。
来人穿着斗篷低着头,掠过拖后的武双和木长老,脸上似乎沾满了血迹,不知是受伤还是别人的血,手上提着的正是那把屠龙剑,武双留下了痛苦的眼泪,桂公公回来意味着什么,傻蛋终于不再再次幸运,自己的家族也到了生死关头边缘,容不下儿女私情,她这次是下了军令状来的,保证不和凤凰公子牵连,只有徐敬业一个目标。
卢玉欣喜的喊道:“桂公公,您回来啦?您终于杀掉那乡巴佬啦,哈哈哈。”卢玉的嗓门也开始变得尖利,真是娘炮当道,气萎爷们。
“嗯”马上之人含混应了一声,那声音如同捏瘪的喉咙中挤出,没了卵蛋那种货色的声音,桂公公疾驰掠过卢玉,到了阴煞背后。
阴煞提醒道:“公公,他们想逃船出海,小心骆隐手上的七星连珠。”
“嗯”随着这声回应,屠龙剑扬起,剑芒暴伸,背后斗篷鼓起,隐约显示两只翅膀,卢玉一看不对劲,大喊:“小心。”与此同时,武双却喜极而泣低身喊了声:“傻蛋”,这背后能显示翅膀的,不是鸟人,就是傻蛋。
当时宾逊杀了桂公公,刚要离身,转念一想,桂公公身上的金丝软甲和斗篷可是好东西,既可以防身,还可以在黑夜中鱼目混珠,便返回拿了这三样东西,没想到还真的奏了效。
阴煞见势不妙,合身扑下马去,鱼龙剑剑芒一闪而过,把马生生劈成两半,仍有部分划过阴煞背部,阴煞一声闷哼,又觉脑后生风,宾逊雷霆一击又到,宾逊知道利刃奈何不了阴煞身上的斗篷和金丝软甲,但无法抵御掌力,右胸还在作痛,索性把全部功力凝于左掌击出。
阴煞又是一滚,勉强避过,已是狼狈不堪,阴煞重伤未全愈,身法还不能恢复到全盛状态,宾逊第二掌又到,已来不及躲避,奋起全部内力,回身一击,修罗阴气遇上化蝶神功,觉得宾逊的掌劲排山倒海般压过来,发出的修罗阴气掌力生生被弹了回来,胸口如受锤击,阴寒塞胸,全身冰凉,阴煞忍住巨痛,借力向后飞出,准备逃之夭夭,可惜遇上宾逊的身法,这种机会可不会给。
宾逊身形又到,阴煞无奈,只好又对了一掌,修罗阴气又被逼回体内,冰箱温度又调低了一档,全身如掉进冰窟,血液开始结冰,全身僵硬,全身骨骼却被震得松动,哇地吐出一口淤血,身法变得呆滞,宾逊又是一掌,阴煞强弩之末,勉强伸手一挡,篷地一声,如击中皮革,这一掌把阴煞全身骨骼震碎,真气涣散,人向后飞出,却已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又脸朝下瘫软在地,宾逊跟上一剑,竟把阴煞头生生切了下来,生怕像上次一样让他死里逃生,阴煞头颅被切,竟无血液流出,血液尽已冰冻。
我就不信你没了脑袋还能再次复活。
宾逊长吁一口气站起,胸口伤口再次撕裂,吸了一口冷气,道:“父亲,大哥,我回来了。”
王福路之远等人都大声叫好,卢玉和木长老勒转马头,准备逃跑,阴煞一死,宾逊这个大魔王又来了,还剩什么好果子吃,再不跑那就比傻蛋还傻了。
骆隐道:“逊儿,此人修习修罗玄功,留他不得。”说的自然是卢玉。
“是”宾逊纵身上马,向卢玉追去,那边余人早已勒转马头追击,卢玉马快,超过武双时,武双突然一剑砍在卢玉马屁股上,马后腿一软,马身一歪,卢玉纵身飞起,跳下马来,怒声道:“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武双会暗算自己,他哪晓得人的价值是在变化的,卢玉练了修罗阴气,迟早是个太监,在金槐山庄还曾叫过小官,喜好男风,此等人妖还想娶自己,现在徐敬业已败,留着卢玉对自己是个祸害,索性送一份大礼给宾逊,顺便借刀杀人,宾逊已经纵马赶到,挡在卢玉面前。
那边徐敬业的两个随从,连续向木长老射了几箭,木长老回身格箭,速度放缓,被众人团团围住。
远处有密集的马蹄声逐渐逼近,应该是追击的官兵已经完全击溃阻击的亲兵卫队,正朝这边掩杀过来。
宾逊对卢玉还是有点下不了手,正在迟疑,骆隐大喝道:“赶紧动手,时间紧迫,大丈夫杀伐决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作何妇人之仁!”
“是!”
宾逊一剑挥出,卢玉本想求饶,他知道宾逊不会杀求饶之人,听得骆隐的话,知道今天有骆隐在,求饶没用,一咬牙,侧身避开剑芒,兜手扬出一包粉末,宾逊呼地一掌,粉末尽被掌力激回,那粉末都是河豚毒粉,卢玉大惊,屏住呼吸,着地一滚,一翻手,从斗篷里面掏出一个盒子,赫然是七星连珠。
原来卢家终究也得到一付七星连珠,而且从未使用,连双煞也不知道,留作最后关头保命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