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约吧。”
张啸林一时没听明白,等反应过来,看向自己女儿,不知她是真的审时度势,还是压根就不喜欢燕文川。
虽吃惊,心里却放下千金重石,最害怕这个看似听话,实则执拗的女儿不知事态严重,这样最好。
“姐姐!你疯了!”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姐夫?”
“简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表现,以后世人怎么看你!”张晓明真真是被自己姐姐这表态惊到了。
这也太没良心了吧?
“闭嘴!”
“你这小兔崽子,你姐姐还不是为了你!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少给老子惹事生非!”
怒其不争,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儿,叹道:“爹爹意知如此逼迫与你,会遭到外界诟病,然,张家几十年的拼搏,才有今日之局面,来之不易啊...”
“你跟他散了也好,虽遭诟病,却再也没有约束,这样更自在一些!”看到呆愣愣的女儿,不忍心续道:“日本人责问,南市的千万货款是不是在你这里?如果是赶紧交还南市。”
张蔷薇楞楞看向他,脸色不好的道:“我们又没结婚,他怎么可能把这么多钱给我保管,何况南市女儿去的甚少。
据我所知,他还欠着英美银行三千万美金的贷款,想必还款了吧,日本人不信让他们去查。”
张啸林默然无语,这事影佐只是随口交代,并未追究,想必也觉得张蔷薇不可能拿着这么多钱。
众人想破天,也不会相信,燕文川对金钱向来大方,看的很淡。
以前交给圣子保管,现在交给张蔷薇,可以看出他不是守财奴,且为人大方,格局辽阔。
张蔷薇轻咬红唇,内心很是纠结,一方面解除婚约对自身与燕文川来说是很重的打击,很可能致使两人从此分道扬镳。
另一方面,她不如此做,自己父亲兄弟可能面临三家暗杀,都是至亲,让她如何忍心。
“哼!”
一侧的张晓明冷哼一声,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姐姐绝对是顶级富婆,钱都在她呢。
“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帮派里那一千人你安排到哪里去了?”这事日本人也点了,虽没有多少威胁,却也是手持机枪,要尽快解散的。
“这儿子哪里知道,南市换区长那天,姐夫就把人带走了,至于去哪里没告诉我。”
“哦、”
张啸林眉头一皱,眼神看向自己女儿,张蔷薇淡淡道:“女儿也不知道。”
真真是气煞我也!
知子莫若父,儿女的表现显然是知道的,却不说。
沉着脸道:“明天一早,各大报纸都会有刊登,张家与燕文川一点关系也没有,蔷薇与之解除婚约,老死不相往来!
另外,这一千帮派子弟依然逐出帮内,所做之事与青帮毫无关系,张家亦出资两千大洋悬赏,缉拿燕文川者。”
......
五月22号。
这天清晨,彻底被走街串巷的报童,扰乱上海清晨的宁静。
然则,众人还要花几法币购买报纸,因为这两天的报纸很有意思。
大多都是与南市,与燕文川脱离关系者,特此登报声明。
今天的报纸打开,内容更加精彩,既然是张家与之脱离关系,甚至解除婚约。
在这个时期,虽没有古代礼法那么严苛,但女方单独提出解除婚约的举动,还是会给男方带来很大的名誉损伤。
要说过分,那指定是过分了。
然而,这个时期却没有人去指责,毕竟易地而处,恐怕做的不比张家好几分。
张家此等行为,也是提醒了那些跟燕文川少有瓜葛的人,要尽快做出决定,以免受到牵连。
往后的几天,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但凡有点瓜葛的人都联合登报声明。
可以说本就不多的朋友、家人,俨然已经众叛亲离。
唯一的知己好友,威廉并没有出来表态,其感情甚笃是一方面,跟身份也有很大关系。
南市所有产业都挂在威廉名下,像仓库、门店、暖棚等,这些能产生经济效益的资产,每天还是有稳定收入。
......
沙田别墅区。
燕文川经过一星期的修养,身体恢复的很快,虽不能用大力气,却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自己能照顾自己了。
看着手里的报纸,上面每一段文字都让他如坠深渊。
尤其是张家的声明,确实让他一时难以接受。等冷静下来考虑,就知道蔷薇面临的困境,又如何能够怪罪于她。
相反,这也让他知道,生逢乱世儿女情长的事情少沾为妙,跟谁在一起就害了谁。
放下手中报纸,想出门透透气,这几天一直窝在家里,心情有些烦闷。
这次的事情,给他敲响警钟,做事情要小心再小心,不可丝毫掉以轻心。
来到二楼,找了一件厚衣服,要下楼之时,习惯性的站在墙角,扯开窗帘,透过一丝缝隙观察外面。
这一看,突的吓出一身冷汗,只见别墅周围被一小队日本士兵包围。
怎么回事!?
他在这里养伤只有吉泽千惠跟女仆知道,难道是她们出卖自己?
不可能,燕文川否定!要是如此他早该死了。
就在他犹豫间,小鬼子开始破门而入,身负重伤的他要如何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