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所谓画板的踪迹。
两人驱车又一次去了那个小区,来到了死者家里,在这个家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根本没有那个画本,甚至那支铅笔的迹象。
难道,这东西在做完画以后,就被丢弃,或者被谁拿走了?
说起来,李文芳为何要在画完画以后,将画本带出了卧室里呢?
画本的事且不说,两人来到了卧室,床头桌那里,挨个儿将不同格层的抽屉拉开,验看里头的物品。
都是些寻常的杂物。
完全看不出,有哪一种,明显是李文芳需要用到、会拿出去的。
直到拉开了最底下一层抽屉,看到了里头的物品后,两人都是一怔。
里头是一个白色塑料袋,没有封口,塑料袋上,写着某某药房的字样,塑料袋里,则是一堆各类药品,伤药居多。
“这是——”
方乐回想着之前的案件细节,正要说什么,曲卿就接口说:“这是雷明成的助理黄友康在5号左右,就是案发一周前半夜去24小时药房,给李文芳买的治伤的药。”
方乐心头一动,联想说:“莫非,李文芳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是一瓶伤药,她是去用伤药治疗前夜被自己丈夫殴打的伤的?可为什么这时候才用呢,又为什么要拿走到卧室外头去用?”
曲卿翻看着那些药,说:“或许是因为这里头有不少的外用药水,需要脱下衣服涂抹在身上。”
方乐质疑:“那就更不对了,需要脱衣服的话,在卧室里岂不是更合理,而且卧室里靠墙还有落地镜子,就算是后背的伤,看着镜子也能自己一个人完成涂抹过程啊。”
“她之所以不在卧室里完成涂抹,肯定是对卧室这个场所有所忌讳,而卧室里唯一不要避忌的就是,啊——”
两人猛然说:“她知道卧室里有摄像头?”
既然李文芳对那位心理医生范医生说自己知晓丈夫每晚都偷偷看她的手机,那么她会知道丈夫在卧室里安装了摄像头,也就毫不意外了。
“问题则是,就算她知晓会被摄像头拍下来裸.身的画面,会看到的也只是他的丈夫,她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曲卿又补充:“而且,尸检过程中,还有在水箱里的水中,都没有发现到这些药物的成分,无法证实死者在那一晚遇害前,真的使用过治伤的药。”
但那就更怪了,要是李文芳不是给自己用了药,却拿了出去做了什么,肯定不是随便拿的,因为距离她将药还回去已经一两个小时后了,这药必然有着很必要的用途!
莫非,她拿出药去,不是给自己用,是给别人涂抹或是服用的,所以不会去卧室里用?
两人最终统一在了这个思路上。
可那个需要伤药的人,又会是谁呢?除了李文芳本人,还有别的人当晚需要用到伤药吗?
方乐站在这家里的客厅中,脱口说:“要是这客厅里,也安装有摄像头,那就太好了。”
那样的话,这个家里不论进来过什么人,离开过什么人,什么人进了哪个房间,都一清二楚。
李文芳的画本的去向,衣服的去向,那瓶药的用途,也都会一目了然。
啊,不对——
按照范医生的说法,雷明成有着超强的控制欲,对妻子的控制,更加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会仅仅只在卧室里安装摄像头来监控妻子,对于客厅的部分却无视掉?
可是明明,在11号、12号这两天里,那个笔记本里,都只发现了卧室里的视频啊。
曲卿果断说:“走,回局里,再筛查一下那些视频。”
分局内,耗费了一个多小时,往前查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了苗头。
在案发的将近10天前,那个家里的客厅部分,的确有对应的监控视频,可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或许,这点只有雷明成本人可以解释了。”
曲卿意味悠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