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我,没有把他教好。”
分局问询室里,浑人陈子聪的父亲陈安向曲卿和方乐感慨。
陈安就是当时售卖出那个铜鼎的古董摊摊主,50块钱附送贱卖的那个。
“自从他发现那个鼎是我们家的后,就天天闹,到买主家闹,又到公司那里闹。”
“市场方面变相给我们赔偿了几万块,三儿不满足,我关了他几天,他还是在闹。”
方乐则好奇问:“您为什么,呃,50块就卖了那个铜鼎呢?”
陈安苦笑:“那个摊子,本来是他大哥打理的,他大哥去外地做买卖了,留给了我,我其实是不咋熟的,我基本也只是卖一些古董工艺品那些,都是假的。”
“老二呢?”
“老二早年打架死了,三儿好勇斗狠,都是跟他二哥学的。”
“他大哥临走的时候,也没说那东西值钱,其实我们一家一直都没怎么看得上眼那东西,毕竟那一直就是个痰盂。”
“这都不提了,反正过去了,人家又没有强买强卖,算我倒霉吧。”
“这都是命。”
陈安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的肉痛,却掩藏不了。
方乐很想来一句你就那么认命吗?但还是算了,就不往人家伤口撒盐了。
曲卿问及正题:“陈子聪平时是做什么的?”
“他跑跑货车,不过老是逃工,还好车是咱自家的,要不他这么拧,连份儿工作都不会有。”
“他8号晚上到9号凌晨,在哪里?”
“他被我关着呢,在家里,上了好几道锁,到今天他答应不闹腾了,我才放他出来,谁知道他又去闹。”
说了这些,陈安眼现急迫,说:“这位警察同志,我儿子人是不学好,毛病一堆,很莽,但是不会真的犯事儿的啊,他没有那个脑子啊。”
审讯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的确脑子缺根弦。
不过曲卿还是说:“对于这点,我们会详细调查的。”
大何和小韩带队前往调查,结果不很乐观。
陈安家的邻居都证实,听到过被关押期间的陈子聪几乎每天都出现的呼喝、咒骂,尤其8号那晚,陈子聪的闹腾几乎一整夜没停,他们对陈家三儿子的品性都给打了负分,同情陈安,由于知道那个火热的铜鼎就是陈家人卖的,这份同情(不排除嘲讽)又增添了几分。
也就是说,没证据证实,陈子聪有作案时间,来杀死于大通,虽说他的动机充分。
而鉴定方面,也进一步否认了陈子聪的作案可能。
陈子聪的DNA,和死者右手指甲缝泥垢里的血液DNA完全不匹配。
一下子,新冒出的嫌疑人价值为0了。
这个时候,二队长魏腾回来雪中送炭了。
“还是好消息和坏消息,选一个。”
“坏的。”
“坏的就是,你们让我查于大通的部分行踪,他有没有去过哪家高档西餐厅啊,有没有去找过哪个鉴宝机构啊,统统无结果。”
“其实,这个人在整个8号的时候,都完全发现不了其行踪,目击者问不到,查找路面监控之类也找寻不到,他那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了谁,完全就是个谜团。”
“所以,辜负你们的希望了。”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我查到了点儿有意思的情报,但不是关于死者的,而是关于他老子于德田的。”
“于德田?”
“对,于大通啥都查不到,我不能就这么回来吧,我想起来于德田报了假警,他也值得一查,可是表面看,他几天里都没有离开过家的那一片儿,我想啊,他如果出去过,做了什么,可以瞒住身边的人,也可以避开摄像头,但是不可能避开一样东西:出行方式。”
“或者坐出租,或者网约车,或者坐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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